朝徊渡知道是假的,却说:“行,我会反思。” 前排将豪车开出跑车风范的崔秘书正色提示:“骗过我们boss的人,要么天凉王破,要么坟头草都十公分了。” 吓唬谁呢。 盖了一半的西装没过脑袋,瓮声瓮气,“那你破吧,我家已经破的不能再破,反正球我给你变不出来。” 前方崔秘书默默升上了挡板。 朝徊渡:“你搬进去,不就有颜色了。” “绯红色。” 当时就着阳光,男人慢条斯理拂开因为她的坐姿而搭在他腿侧的百褶裙,一边教她怎么吃下去一边说:“瞧,淡粉色的花开成绯红色了。” 檀灼脸上快要冒烟了。 昏暗光线下,少女玉白的小耳朵染成靡丽的绯,开得又美又艳。 檀灼:“我什么都没想!” 每天住在一块,还愁她没机会研究点刺青。 回到泰合邸,刚好晚餐时间。 那句带球跑,真让他信了? 不过,檀灼心里生出那么一点点内疚,万一信了呢? 按照檀灼自己的平时的饮食习惯,晚餐一定要八个菜以上,外加一到两个汤,四荤四素,未免浪费,每个菜量都不大。 正常男人在听到‘最喜欢’这三个字,应该把小排骨重新夹回老婆的盘子里,并说:心意领了,宝贝自己吃吧。 “味道不错。” 她忍! 当檀灼躺在朝徊渡的床上时,内心还在可惜隔壁她睡了没几天的千万大床! 朝徊渡洗完澡后,突然接了个工作电话,便去书房了。 岂料朝徊渡这张床像是加了催眠剂似的,嗅着幽冷清淡的白檀香,她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刚进门,便被室内明亮的吊灯刺了下眼睛,长指轻揉倦怠的眉心,不急不慢地走向床边。 朝徊渡关了吊灯,俯身将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来。 朝徊渡指腹将她唇边的碎发拂开,感受到肌肤相碰的绸滑触感,视线扫过钟表,平平静静地收回了手,上床准备入睡。 床侧的壁灯突然被打开。 她穿了条严丝合缝的宫廷式睡裙,华美又精致,就是裙摆太长,差点被自己绊倒。 朝徊渡没有打扰。 领口大片荷叶蕾丝刺绣,衬得她脸蛋越发小巧,迷迷糊糊的样子,少了白日里明艳招摇,多了几分脆弱易折。 两条纤细雪白的手臂圈住面前男人修长脖颈,精致鼻尖在他脖颈处嗅来嗅去,越来越往下。 檀灼沉溺在梦里越来越浓郁的白檀香,想要被完全包裹。 朝徊渡看着她没有焦距、朦胧迷离的眸子,撑在床边的手掌微微用力,肌肉线条绷紧,似蓄势待发的猛兽,充满了危险性。 确认这是最安全的地方,脸上表情放松极了,重新陷入深度睡眠。 给家庭医生发消息:梦游后进行性生活会死吗? 最后三个感叹号。 家庭医生含泪起床,为了高额的工资,他可以! 少女香软又粘人。 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檀灼,第二天醒来时,有点懵懵地看着手里攥着的黑色暗纹睡袍。 朝徊渡的睡袍,怎么在她手里。 朝徊渡正拿着毛巾擦拭潮湿的短发,神色淡漠的堪比刚洗过的冷水澡,见她刚刚睡醒时懵懂的样子,略顿了下。奇怪道:“你昨晚不是洗过澡了,为什么洗两次?” 两次? 男人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昨晚的事儿,忘了?” 她从没跟别人睡过,也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 见檀灼又忘了,朝徊渡想起昨晚看的资料,梦游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梦游,有些人精神压力会更大,症状更明显。 把她放出去,估计能绕着泰合邸跑两圈。 朝徊渡:“你指得是非要团我怀里睡,还是夸我身上香把我当猫吸,或是拽着我睡袍不松……” 罪证睡袍还摆在手边,简直人证物证俱在,“我错了,诚心向您道歉,玷污了您纯洁的身体和心灵,我是罪人。” 倒是檀灼,偷偷掀开眼睫看他时,在触及到男人肌理上那一道道半遮半掩的锁链纹身上拔不动眼睛了。 这就是她想要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