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手开始隐隐作痛了,这导致我有一种很诡异的焦虑感:“我的身t是不是已经出现肿瘤了。”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着,直到我今天早上来学校才停止。 我开始恐惧起来,我把脑袋塞进了桌子里,并妄想黑暗能带给我一点慰藉。然而并没有,我沉重的呼x1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保持了一种平衡,我感到我有些呼x1不过来,而且心脏快要爆炸了,我的脑袋嗡嗡地响,我的手突然有些使不过劲儿。 其实并没有,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仅仅是十几秒钟后,课桌被打开了,我仿佛重新活了过来,我贪婪地呼x1着清新的空气,看着他们或怜悯或愤怒的脸,我突然又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愧疚起来。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继续学习,我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苦涩而普通的脸。“你真糟糕,”我轻声说,“但你还是要活下来啊。” 我把脸浸到冷水里,尽可能使自己清醒一点,我在几分钟前发病了,不是惊恐发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反正医生说那是病。挺奇怪的,我就这样形容吧。 真的,我总怀疑我已经si了,我甚至觉得我不需要吃饭和睡觉,一天的生命活动用药维持就好了。“我根本离不开药。”我一边用水擦洗自己的脸,一边对自己心理暗示。 哪里有钱呢?在这么个课业繁重的时候,我怎么能得到钱呢?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援交。” 但我事实上是抱有期望的,我浓重的q1ngyu需要一个同x帮我缓解,而且我也需要钱,但喜欢同x的人看不看得上我,我还不确定。 我看到他脖颈上凌乱的吻痕了,我不禁有些尴尬,于是我低下头,不四处乱瞟,也不与他的眼睛对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绝望和即将破壳而出的歇斯底里。我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我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深x1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感觉,我抬眼,看见他被一个男人抵在门边,宽大的上衣几乎被完全掀开,更荒谬的是,他根本没穿k子,像xa玩具一样,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摆弄着。 一片y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有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拿走了我的刀,我怔愣地看着她,眼泪又开始无意识地流出来,脑子里更加吵闹起来:“连自残的资格都不给你,要你作。”“懦弱的人连自己的东西也管不好。”“你除了伤害自己以外还有什么用呢?”…… 清秀的男人慢慢抬起了脸,我看见他的眼眶红红的,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过,他轻声道:“谢谢你,不管怎样。”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仔细看了他几眼,咧嘴笑了:“冷风,你看我的小宝贝都被你逗哭了,你要不要代替他陪我来一次?” 冷风不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威慑:“说得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不滚进去?”男人猛地一震,把清秀的男人推进了房间,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随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在我面前,有一个模糊的剪影低下头,她的眉头发皱,声音极低:“你能听清我说的是什么吗?” “取悦个p。”我一边扶着墙使自己不倒下,一边愤愤地反驳自己脑子里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黑。 “就这样si去吧,就这样保全自己吧,我来到这里大概还是一个错误吧,”我轻声嘀咕,“我真该si,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呢?我是不是疯了……” 但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我当时听见了飞机的嗡鸣声,敲木鱼的咚咚声和来自心底及脑中的窃窃私语,我想吐,根本排斥任何一种味道。 “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慢慢地从墙上滑下来,像是一只失去生命的蜗牛,壳砸到地上,然后碎掉了。 这药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它很甜,像是一颗糖,我以前吃的药很苦,怎么吃怎么像吃灰,听说灰都是没 吃了药之后,我脑海中的幻象消了一点儿,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但爬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她从兜里拿出一段绷带,给我的手进行包扎,并且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到我有些疑惑,便温柔地解释道:“来援交的很多人都有jg神方面的疾病,经常会有人自残,所以我随身带着绷带。” 我混乱了一刻,脑海中的水重新沸腾起来,但我并不想管,我清楚我来这儿的目的,我知道我想活着,我需要药,现在也只不过是付出实践而已。“我不怕的。”我告诉我自己,我点了点头。 迷之丢人,最羞耻的不是spy,而是对方穿着整齐,我身无寸缕,这让我感到卑微和不好意思,我只觉得我像一只低自尊的兽,乞求其他兽的ai怜。 她也感受到了,可她不会用亲吻安抚我,她只是轻轻地用指尖触碰一点点的使我情动。我有点儿想哭,觉得她可能是嫌我脏,可我的身t却告诉我自己:“你是有感觉的。” 我还是觉得我自己很脏,我w染了这个世界。 她停下来了,她的声音很惊讶,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是第一次?”我闷哼了一声,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觉特别苟里苟气,我险些要被自己的q1ngyu折磨疯了。 但我还没能说出半个字,一gu奇异的感觉便蔓延而来,她t1an了t1an我的唇,又尝试去咬我的舌尖,但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她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我想哭了。 我在脑海中听见了划水的声响和布谷鸟的叫声,我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她一口,在她下巴上留了一个牙印,但她并不生气,反而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然后也咬了我一口。妈的,这狗玩意儿咬哪儿呢? 虽然我躺的很平,但我有些累了,结束这场情事后,我也没想爬起来,我看着天花板,眼神空空的。 冷风帮我洗了一下澡,她的表情很认真,眼神透露出来的却是漫不经心,我看上去大概也懒洋洋的,我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唔,我果然睡着了,在她还在帮我洗澡的时候。不能说这有多尴尬,我没什么感觉,自从患上抑郁症之后,我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已经低得令人发指,不过我本身就是一个迟钝的人,再迟钝点大概也没什么。 我也尝试着冷静地盯着她,可她突然笑了,她的声音带着关切:“你感觉怎么样?”“还好?”我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嘶哑了。 她大概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所以说完这句话后她便不再言语,yan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和睦的光边,但我知道这是假象,她并不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 隔壁房间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冷风在窗前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跳出窗外,从这个房间翻到了隔壁房间,可能是去送警告或是观察会不会出人命。 我闭上双眼,感受自己脉搏的跳动,却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知道我是错的,从头错到尾,也从来没想过要改,”我紧捏着自己的左手腕,疲惫地向我的其他人格宣告,“去si吧,等吃完药,活着太累了。” 我知道这种生活不适合我,所以,早点放弃吧,对所有人都好。 冷风从窗口跳进屋内,然后把窗户关紧,她把我从地上提起来:“钱给你打过去了,等会儿你可以去守门人那里拿一些药,没有意外情况就不要再来这儿了,这儿不是个好地方。”见我仍是呆呆的,她g脆抱起我,直接往门外走。 冷风把我丢在了门外,才怪,她说她不放心我,非要送我回家,毕竟在她眼中这一带乱得很,我没有再窝在她怀里,毕竟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员。” 我不说话了,她也跟着不说话,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快凝滞起来,却莫名有一种安定的感觉,前方的道路,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我和她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这是最安全,也最温柔的不可越界的线。 这个世界顽固不堪,我的母亲寄予我厚望,却不赠予我ai,我的同学将怜悯的目光投向我,实际上却暗自嘲笑我,只有冷风,冷淡地站在我家门口,声音却耐心可亲:“我可以辅导你学习。” 但我必须要说:“谢谢,但我已经不需要了。”她可能不会理解我所说话语的意思,也最好不会,我们可以当熟悉的陌生人,可她不能知道我下一步想要g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呢?”我想这样问她,但我的眼泪已经先一步掉下来。砸在地上,和灰尘滚在一起。我有点累了,可我不能和我只认识一天的陌生人坦白,她大抵也是好意吧。 她沉默地靠近我,把我圈在她的怀里。我的哭声被阻隔在与她相触的地方,显得模糊而弱小,像小兽的呜咽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碎开了,我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焦距,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大脑像是正在被什么虫子啃噬,所注入的毒ye在全身蔓延,带来一阵冷意,我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一切声音都离我远去。 “对不起,”我咬紧牙关,低声呢喃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我活得太久了,不应该这样的。我早就应该……” 可我必须要坚持讲完那些话,我要告诉她,我特别难过给她添了麻烦,我本来只应该一个人安心si去的,不应该无端拖累一个陌生人。哪怕她觉得无所谓,我也是要讲出来的,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冷风扶稳了我,然后放开了手,独自一个人站在一边,好像又开始生闷气了,我盯了她一会儿,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于是又走近了一点儿,偏着脑袋去看她的脸。 我伸手抱住了冷风的腰,头枕在她的颈肩处,认真感受着这个拥抱。冷风:“就这?”好像有一丢丢的不礼貌,但是睡都睡过了,抱一下难道还会si不成?好像不会,那就再抱久一点点吧,从今往后,就再没有这样的t温和这样的人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可ai的n香味儿了。真的好喜欢,怎么想都好喜欢。 冷风既软又香,像个温暖的大抱枕,我在她身上趴了一会儿,掐着点儿松开怀抱,三分钟的温暖足以我撑过一周了,这样想想就突然觉得好开心,开心中又带着点怅然。这种感觉……像是偷走了别人的温暖一样,总有一种不耻的感受。 我:“?!?!!!”她好像真的把我当小孩,话说回来有小孩会去主动援交吗? 其实松手的那一刻还是会有一点冷,克服与否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松手的时候脑袋里像熬起了了粥,很吵,很痛苦,还有点绝望,沉重的石头重重地锤在我的心上,我无意识地咽着唾沫,手已经伸向了另一只手的动脉。 “是个坏人呐。”“为什么不想遵守规则呢?”“主人格知道你这样做一定会生气的。”“你又给她找麻烦了。”…… “主人格抑郁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作为次人格的我,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么?”我看着我自己的救赎,表情略微扭曲,像是想笑,又像是窒息。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昨天晚上是我抑郁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了。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同一个整t的不同组分,我负责扮演,来确认自己的人设不崩,她负责情感反馈和si亡枢纽,没办法,先出生的本就具有优势,后出生的无论再努力,都只能是作茧自缚。意承受代价。代价么?随意吧,我沉默地缩回冷风的衣服里,用力地啃了一下她的肩,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推开我。 牙齿慢慢刺破皮肤,我的舌尖感受到了一点咸涩的yet,可我并没有松口,我一点点t1an着那个小小的伤口,又吃掉了伤口边缘的血,紧接着去进攻别的地方。 “冷风,想过自己的未来吗?”我伸手触碰她放在我头上的手,声音即刻冷淡起来,像是渣男ch0u身离开时的结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