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花枯等一夜未睡,恨得哭花了妆,喜房内龙凤红烛空燃了半宿,天亮后才不甘地燃尽熄灭。
她恨沈安这个庶子竟敢在她的大婚当夜偷情姐夫,恨到想要提剑冲出去杀了他。
可这里不是相府,没有无底线纵容她的父母,唯有喜房外冷冰冰的两个王府婆子,只要她想出门,就会被“劝阻”着退回去。
美其名曰:新婚夜新娘出房门,今后会不顺遂。
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啊,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庶弟与姐夫偷情,才算顺遂吗!
沈汀花不管不顾地要推开婆子冲出去,却被她身边的一个侍女拦住。
绿柳是沈汀花从府中带来的陪嫁,相府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每个侍女都是精挑细选的机灵人,其中绿柳是相府家生子,母亲又在夫人跟前得脸,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宅院里的门道。
她跪着拦下沈汀花,叫一旁哭泣的红枝去将门关上,说:
“奴婢知道王妃气!可若您现在冲过去质问,沈安这个庶子倒是死有余辜,可若因此与王爷离心,那才得不偿失啊!”
沈汀花猛地顿住,眼泪哗地淌了下来,绿柳见状继续说道: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寻常农家有钱了都要张罗纳妾,何况郡王呢……王妃,您已经是王妃了,圣旨在上,您永远是王爷正妻,何苦跟一个下贱庶子生气,白白失了体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绿柳语速非常快,她一边说,一边与红枝将沈汀花重新搀扶回去坐好:
“一会您就要与王爷入宫谢恩,只要您稳得住,王爷自然会对您心生愧疚,到时候再谈那庶子的事,咱们也有底气……红枝,去打水给王妃净面!”
红枝答应下来,连忙去忙活,沈汀花看着镜子中哭化了妆的自己,手指在袖子里攥紧,咬牙道:
“对……对,我得稳住,沈安他比不过我,他不会比过我的……”
绿柳有些听不懂她颠三倒四的话,但人既然已经冷静下来,她也顺着安抚,将残妆洗净,又重新上了妆。
……
沈安第二日是被渴醒的。
他蜷缩在小榻上,刚尝试起身就被身后的疼止住动作,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缓了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
软榻旁小桌上放着一盏茶,底下用慢火煨着,他够过茶盏喝了一口,嗓子里如刀割的感觉才淡了些。
外面天已大亮,隐隐有争吵声传来,仔细听,似乎是昨夜偷看他们的红枝。
“奴婢奉王妃之命来请公子,你拦着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道平缓冷静的女声说道:“王爷走前吩咐过,公子若未起,任何人不得打扰。”
红枝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进来:“沈安是我们相府庶子,原本是来送嫁的,今日就要回去,你们将人扣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沈安听着听着,撑着小榻笑出声来。
显然,他的好姐姐今夜早上并没有从萧封观那儿成功要打死他的旨意,甚至萧封观可能对他说了什么,让她不得不投鼠忌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试图将他“哄”回去。
外面那道冷静女声并没有再回红枝,反而是脚步声愈近,轻轻敲响了书房门:
“公子醒了?”
沈安声音嘶哑:“进来。”
一个身量高挑,眉眼带着些冷淡的侍女走了进来。
她显然在王府品阶不低,低头行礼:“奴婢燕支奉殿下之命,今后侍奉公子。”
沈安缓缓开口:“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燕支道。
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
昨夜萧封观掐着他的脖子寸寸收紧,活像要直接掐死他,直至窒息前才放开了手,让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满意,还是不满意?
门外红枝又等了许久,正要豁出去破门而入,就见门自己开了。
她看见穿戴妥当的沈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燕支,一身常服整齐,神色淡然,这个曾经要看奴仆眼色的庶子,已然成了王妃都无法握住的利刃。
沈安有些发热,强撑着病体不露出疲惫,问红枝:“不是说王妃叫我?红枝姑娘,走吧。”
正堂里,沈汀花坐在主位,手里端着茶盏,却一口也喝不下去,神色难掩焦急,频频看向门外。
直至看到沈安出现,才在燕支示意下收敛了神色,他拢了拢袖子,端起一个牵强附会的笑:“小弟。”
沈安头一次听到这称呼,眉眼弯了弯,俯身还礼:“长姐。”
对二人来说,这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也有如此平和见礼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汀花攥紧了袖中的细长匣子,逼着自己开口:“昨晚王爷醉酒……”
她感到屈辱万分,眼眶霎时红了,她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嫁来王府,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多亏了小弟照顾。”
沈安没有错过沈汀花任何一个表情,心中畅快之余,徒然升起一股悲哀。
池鱼与笼鸟为了活命而相斗,任你有鸿鹄之志,最终都要被关在金玉笼中。
“长姐果真这么想?”
沈汀花向他招了招手,从袖中拿出那方小匣:“你娘走得不光彩,爹不叫声张,东西也没留下什么。出嫁前,我偶然从铺子里得了一件绣品,像是你娘的手艺。”
匣子打开,是一幅绣着竹叶的手帕,针脚其实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粗糙。
沈安怔住。
“想是下人手脚不干净,瞧这料子好偷卖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安盯着那帕子走近,他明知道这不对劲,却还是一步步靠近沈汀花。
沈汀花笑了,她将匣子握在手中:“姐姐也不愿意看你没名没分地待在王府,今日叫你来,还有另一件事。”
“喝了妾室茶,我们今后一同伺候王爷,这帕子,就当姐姐送你的纳妾礼了。”
昭国妾室身份低微,与奴仆无异,诞下的子女也要称呼正室子女为公子小姐。
只要沈安接过了这盏茶,他这辈子都要刻上低贱二字,不能科考,不能读书,对萧封观只能称主人,从此他的名姓会从相府划出,彻底沦为奴籍。
沈汀花涂着蔻丹的指甲一下下轻划着帕子,抚摸过一瓣瓣竹叶:“你娘这人和你也像,骨头硬。当初要是服个软,怎么能死呢?”
沈安俯身想要拿帕子,却被绿柳拦住,笑意盈盈地奉来一盏茶:“公子,茶在这儿。”
偏偏是这条帕子。
沈安双眼有些无神,冷汗浸湿了后背,喉咙也犹如刀割。
就在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接过那盏茶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头,萧封观脸色阴沉,难看到让人看了便心生畏惧,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力气很大,疼得他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沈汀花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站起身来,动作太急撞到了茶盏,茶水淅淅沥沥地洒在了她衣裙上。
“王……王爷……”
萧封观没理会他,阴沉沉地看着沈安,问:“这么想做妾?”
那条手帕因为沈汀花的动作掉在了地上,被茶水浸湿,他没回答这句话,不管不顾地蹲下身去捡,捡到后,有些神经质地用手一遍遍擦上面的水痕。
他一只手腕还被攥着,剩下的那只手发着抖,将帕子放在膝盖上抚平,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遍布青紫瘀痕。
“这是我娘的……帕子……”
萧封观低头看了一眼沈汀花,只一眼就将后者吓坐回了椅子上,随即他掌心用力将沈安扯回身边,语气森冷:
“我今日说过的话,王妃全然忘在了脑后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封观粗暴地将沈安一路扯回了卧房。
门一关上,沈安被掐着脖子按到了门上,他后脑一下子撞在门上,顿时耳中嗡鸣,缓了很久才能开口说话:
“你……你放开……”
他红着眼睛去掰萧封观的手,但越掰,脖子上的手就越用力,沈安火气上来一口咬下去,萧封观也没松手,问他:
“非要做妾?”
沈安力气不大,咬上去跟挠痒痒差不多,连皮都没破,只能悻悻松口,他不懂萧封观发什么疯,皱眉抬头看他,听萧封观又道: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人妾室,要与娈女佞童受人耻笑,你就舒服了,快意了?”
他掐着沈安将人甩在桌子旁,不等沈安站稳,冰凉的茶就浇了下来,萧封观攥着下颌强迫他喝:“不是想喝茶吗……昨夜主动脱衣服,白天又去喝亲姐姐的妾室茶,沈安,你下贱不下贱?”
昨夜萧封观没回卧房,茶早就冷透了,沈安喉咙疼,根本咽不下去,只能任由冷茶顺着脖颈流进衣襟。卧房门有一扇没关紧,风吹进来吹在湿透的衣襟上,冷得透骨。
“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沈安,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尘垢秕糠吗!”
沈安听着他发疯,扶着桌沿让自己站直,抹了把脸上的茶水,颤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下贱……昨日姐夫睡我睡的不舒服吗?那时候怎么不骂我下贱,吃饱喝足了又瞧不上妓女,你还不如她们敢做敢当!”
他乍经历一番大起大落,前世的惨状一直在他心口堵得发疼,又无法找人倾诉发泄,此时完全装不住昨夜的乖巧,露出本来面目,上前揪住萧封观的衣襟,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了下来:
“什么读书,自重,命都保不住要这些有什么用?王爷是千金之子,万金之躯,自然知道什么叫坐不垂堂。像我这种庶子,天生就是给公子小姐取笑做奴仆的,哪日替人死了,也得心甘情愿,不能心生一丝一毫的怨怼……”
“师父教我读孟子,读商君书,我读的最好,胜过大哥十倍,还不是要跟在主母身后,像一个物件一样被传来传去。”
沈安嘶哑着嗓子:“你看不起我,说我自甘下贱……萧封观,你就那么让人看得起吗!”
萧封观任由他拽着自己衣襟,听着几近字字泣血的控诉,反倒低头俯身,和着眼泪将唇含住。
沈安猛地咬下。
二人唇齿间和着浓浓血腥味,沈安发着烧,招架不住这个吵着吵着忽然发情的混蛋,想反抗,却被人揽着腰抱的愈发紧,甚至勒的他胸口疼。
直到被亲到头脑发昏,他才被放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萧封观又恢复了语气,沉声道:
“太没规矩了,合该狠罚。”
“滚开!”沈安怒骂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封观去重新关紧了门,回来将烧到脑子不清醒,想要往桌子底下藏的人拽出来,按在床榻上,用绳子将人手腕一绑,顺手拴在了雕花床的镂空处。
沈安如何能打得过常年混在青龙卫军营里的萧封观,连反抗都变得可笑,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身后一凉,原来是裤子被扒了下来。
卧房没有什么趁手物件,萧封观从一边花瓶里抽出一根梅枝,带着水珠就这么抽了下去。
“……啊!”
沈安没力气,连痛呼也轻得猫叫似的,脊背绷直跪在脚踏上,露出的腰上还带着指痕。
梅枝粗糙,屁股上立马出了条红印,萧封观没停手,又扬手抽落几下,抽得臀肉晃悠着肿起一条条红痕,花瓣被抽烂粘在上面,像一幅怪诞的雪中红梅图。
萧封观手劲大,即使没用几分力,沈安就已经出了冷汗,萧封观抽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给足了时间让他回味痛苦,在即将消散时才又抽落一下。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萧封观却不满,攥着梅枝的手去抚摸可怜的屁股,攥在手中玩弄,听沈安发出痛苦的呻吟,才又松开。
“知道疼了?”
沈安偏过头艰难地看向他,眼中湿漉漉的,看着怪可怜,还没等萧封观心软,他就讽刺道:“姐夫生什么气呢,是沈安昨夜没侍奉好吗?”
这张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枝猛地抽向后背,痛得沈安一个激灵,死死咬住了下唇。
从前在家中私塾,沈安也挨过先生的打,只是先生古板,看重君子之节,只会让他一边背诵,一边跪着伸出手来挨板子,这种带着色气与不怀好意的惩罚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萧封观像是生了气,力道又重了两分,他强撑着挨了十几下,感觉身后割裂一般的疼,才忍不住开始挣扎。
可梅枝就像长了眼睛,不论他怎么躲都能抽上红肿臀瓣,最重的地方已经泛紫,似乎再碰几下就要破皮流血。
沈安无力地伏在榻上,生理性眼泪糊了满脸,他大口喘着气,手死死蜷缩攥紧,每挨一下都疼得冷汗直冒。
屁股上渐渐没有一块好肉,萧封观扬起梅枝,在伤得最重的臀封狠狠抽落,沈安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
“呜……啊!!”
“别打了,别打了……”
萧封观走上前,俯身低头看他,捏过下巴替他擦了擦眼泪,沈安痛得浑身哆嗦,还在不断哽咽。
“小公子。”萧封观戏谑:“好有骨气啊……”
硬生生挨了大几十下,屁股都要被抽烂了才出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安心里骂死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却不敢再顶嘴,可没想到萧封观是个畜生,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屁股上被手覆着揉了又揉,甚至拨开肿成两团的臀肉,摸到还没消肿的穴口。
沈安深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带了哽咽,血肉昨晚被弄得红肿软烂,又被两指插入亵玩,痛感盖过了酥麻,穴里面却已经食髓知味,吐出缕缕水液来。
两根手指埋进里面翻搅,将今日早上没来得及排出去的精液导出,白浊混着血丝从臀腿躺下来,沈安身前却慢慢竖高有了反应。
他羞愧地将脸埋进床榻。
萧封观手指修长,还带着薄茧,每一次抽动都让他战栗不止,他哆嗦着腿忍受奸弄把玩,手被绑着,连躲都躲不了。
“够了没有……萧封观!”
他带着泣音,低声嘟囔着什么,萧封观凑近了才听清,他骂的是一声声“畜生”。
萧封观抽出手指,好笑地给他解了手腕上的绳子,托着后背抱起他去帘子后,将人放在浴桶中,问:
“要不要帮忙。”
沈安红着眼睛让他滚。
人还发着烧没退,又挨了顿打,萧封观又不好叫侍女进来伺候沈安,否则就那薄薄一层面皮,没准要羞愤到将自己淹死在浴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站在屏风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安说话,沈安一字不回,低头撩水擦身。
萧封观也不说话了,他听着水声,站在屏风后面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等到水声变大,沈安从浴桶中艰难迈出来,他才上前,用布巾将人囫囵包起来,塞进了床榻。
没等沈安抬头,床帐就被放了下来,紧接着萧封观开口,等候在门外的医师走了进来。
“把胳膊伸出来。”萧封观站在帘外道。
沈安心说他又不是女子,把个脉还得拉上帘子……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乱七八糟,衣裳没穿,浑身青紫印子,眼睛也哭到红肿,实在不好见人,于是乖乖地伸出了一截手腕。
医师手有些凉,搭在手腕上时他下意识蜷了蜷手指,下一刻一道温润声音响起:
“在下青龙卫营中医师,小公子不必害怕。”
青龙卫……
三年前锦衣卫指挥使与叛党私通,险些将皇帝杀于长明宫,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可从那以后锦衣卫就再没受过重用,反而是前来救驾的武鸩长公主受封徐王,又一手建立起青龙位,彻底接手了锦衣卫的权柄,成了天子近臣。
沈安忽然想起来,昨日拜高堂时,徐王并没有现身。
自己独子成婚,做母亲的却没来,是母子离心,还是有事耽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着这些,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他醒来已经是夜半,帘子没拉着,萧封观坐在桌前看文书,见他醒了,指了指一旁的药碗。
“喝了。”
药碗一直被温着,入口正好,沈安仰头喝了,苦得皱眉。
萧封观看完了文书,走上前来摸他额头,沈安睡了一觉好了许多,抬头看着萧封观,开始回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开口道:
“我白日烧糊涂了,姐夫……”
萧封观打断他:“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吧。”掌心向下挪,摸了摸他的脸:“叫姐夫做什么,不叫畜生了?”
沈安:……
怎么还带记仇的?
掌心温热,脸被摸得有点舒服,沈安偏了偏头躲过,小声道:
“您罚也罚了,该消气了。”
萧封观看着又装起来的沈安,也不戳破,只是手有些痒,于是稍微用力拍了下他圆润的后脑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没用力,沈安却不这么觉得,后脑一痛,一个没装住抬头怒视,却见萧封观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这人什么毛病啊!
萧封观对他态度很怪,不让他做妾,甚至因为这事而生气,却将他无名无分地留在王府,态度也很让人琢磨。
沈家根深树大,连皇帝也要忌惮一二,萧封观喜欢男人,却也只能被迫娶了沈汀花,王府不再是铁桶一块,多了许多眼线。
沈安捉摸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直截了当,开口道: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萧封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却也问:“你能做什么?”
沈安道:“眼线、制衡长姐的一把刀……”他抬头凑近萧封观,亲昵地额头相抵:
“与床榻上的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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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不准确,毕竟没有哪家新妇新婚夜便独守空房,失宠二字,倒不如换成从来没有得宠过。
王府后宅人少,奴仆却不少,凑在一起聊的只能是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任你出嫁前多风光,多富有才名,嫁了人,都要以夫君的宠爱来论尊贵与否。
当灵泽讨好地将流言说给沈安听时,沈安只是淡淡“嗯”了声,并没有表露出开心的神色。灵泽是他从前在相府时用惯的小厮,人长得清秀,做事也麻利,只是脑子不太够用,经常跟不上沈安所思所想。
他嗫喏了两声,有点红了脸,下一刻却被沈安赏了盘点心,哄小狗般的:“拿去房里吃吧。”
他于是又开心地捧着点心走了。
昨日夜里下了场大雪,今早天不亮,武安侯府邀各府赏雪的帖子就送到了沈安手中。
等他应约前去,门前早就有人等着他,来人一身红衣金冠,在雪中如金乌般耀眼,正是武安侯府长房嫡四子钟和玉。
钟和玉本不耐烦地和身边侍从说着话,一见到沈安,立马迎了上来,熟稔地摸了摸他的手,大惊小怪:“怎么这么凉!”
说着就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暖炉塞进沈安手里,拉着他进了侯府。
钟和玉算是沈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出身高贵,性子风风火火,不知怎么着特别黏沈安,即使被他母亲抽了好几顿鞭子也一定要和沈安混在一起玩。越是高门侯府,越不将庶子当成人看,好好一个侯府嫡子,与沈安相处算是自降身价。
“雪有什么好看的,今年天不冷,雪又黏化的又快,今早才废了我一双鹿皮靴子……”
钟和玉念叨着,与沈安往他自己院里走,路过仆从无不跪地问安。
“我得了一好东西,早几天就想给你看来着!”钟和玉表情神秘又兴奋:“是我哥从船上买的舶来品,花了不少银子。”
钟和玉的院子占地不大,却尤为精致,沈安来了不少次,也经常被过分奢靡的摆设晃了下眼睛。
“你们退下吧!”
钟和玉屏退了下人,领着沈安往内室走,打开一座高大的壁橱。
里面竟是一个活着的昆仑奴。
这昆仑奴身材高大,面容锋利英俊,身上布满鞭痕,被绑着手犹如装饰般放在柜子里,身上装饰着金银链条与宝石。
饶是沈安不形于色也被震在了原地。
“你……”沈安难得磕磕巴巴:“你玩这个,你大哥不揍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如玉疑惑回头,将昆仑奴牵了出来:“一个装饰而已,大哥为什么要揍我?”
昆仑奴身体修长,已经被调教的格外温顺,沈安知道钟如玉玩的大,却没料到他能玩的这么大。
“早就想给你看了。”钟如玉拉过沈安的手,带着他摸向昆仑奴的侧脸,沈安没反应过来及时收手,就见昆仑奴已经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沈安顿时打了个哆嗦,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半开的窗外忽然传来声音,沈安猛地收手看去,见一个暗卫也同样震惊地看过来。
完蛋了。
沈安看着他腰上熟悉的淮南郡王府腰牌,如是想道。
沈安甩开手,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想要在暗卫通风报信前回王府,任凭身后钟如玉大声叫喊,连头也不回。
“不是,他谁啊!”钟如玉崩溃大喊:“怎么会有暗卫跟着你,沈安,你回来说清楚!”
沈安一路走回前院梅园,见已有不少宾客结伴赏雪看梅,他只得慢下脚步,想要穿过梅园出府。
“沈……沈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王文柏自从那日大婚后便魂不守舍,更派人去查探沈安的信息,可王府守备森严,他查无可查派出去的人全部铩羽而归。
他本想就此放弃,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他。
沈安的容貌惊艳,不含蓄,也不委婉,几乎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要因这极具冲击力的美貌而驻足,王文柏也不例外。
他上前几步就要去抓神安滴丸手,却被避开。
沈安后退两步,皮笑肉不笑:“王公子,有何贵干?”
王文柏这几天做梦都是那个笑,好不容易见着了真人,如何能不激动,他开门见山:“你嫡母呢?”
沈安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果不其然,王文柏继续说道:“你将沈夫人请来,就说不论什么价钱,什么条件,我们王家都同意,只要……能亲沈公子芳泽。”
沈安站着没有动,王文柏却步步逼近,这阵仗引起了武安侯夫人的注意,他没看清脸,以为是哪两家的公子生了龃龉,赶忙上前,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女眷也跟了过来。
走近了,武安侯夫人认出了王文柏:“王公子,好好的梅花不赏,怎么倒跟这位小公子……”
武安侯夫人认出了沈安,一顿:“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冷笑:“定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你下的贴。”
这时,一个身着黛色衣袍的妇人走上前,脸色冷得厉害:“沈安,不在府中侍奉你嫡姐,来这儿做什么?”
这妇人正是相府大夫人,沈安的嫡母。
王公子恰在此时上前拱手:“晚辈王文柏,见过沈夫人。”
王文柏的父亲如今在朝中很受皇帝赏识,算得上天子近臣沈夫人见了他,脸色柔和起来,问:“可是沈安冒犯了公子?”
王文柏看了眼站着不动的沈安,连忙道:“不不,贵府人杰地灵,沈小公子更是天人之姿,在下不过是想邀小公子回府吃一盏茶,亲近一二……”
这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了然起来。
京中谁都知道,沈府有个婢女生的公子,早几年就被沈夫人领着“见客”。
武安侯夫人眼中流漏出轻蔑,沈夫人也没料到这王文柏如此开门见山,也只能道:“这里人多,倘若安儿哪里做得不对,我代他认错,再有旁的,我们去里面说吧……”
王文柏喜不自禁,连连点头,沈夫人眼神示意沈安跟上,却见沈安仍然站在原地。
“光天化日,夫人要将我带去何处,谈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安抬眼越过王文柏,看向沈夫人,眼中森冷之意渐浓:
“堂堂侯府,竟也世风日下,容得下男盗女娼之事吗?”
他声音清亮,周遭人全都听得清,武安侯夫人立刻阴下了脸:“你这是什么话,自己不自重,难道还要我们也跟着你丢脸吗!”
沈夫人面色难看,他没想到沈安长了胆子,竟敢当众下她的面子了。她上前攥住沈安的手腕,面容带笑,指甲却狠狠掐紧了沈安皮肉里:
“你这孩子,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王公子不过想见识你的才学喝一盏茶而已。”
沈安打断:“怎么喝,脱了衣裳坦诚地喝,还是干脆坐在床上喝?”
他在沈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挪开了她的手:“沈府做得下这种丑事,我沈安却做不来,倘若夫人硬要逼迫,沈安只得求诸位做个见证。”
他看向四周形形色色的人,有看热闹的,有眼中不屑的,大部分都是事不关己,甚至还带着笑。
“沈府三子沈安,今日在此发誓,从此不再为沈家之后,断谱离宗,自此与沈相爷和沈夫人再无瓜葛!”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夫人怒骂:“婢女生的孽种,得以在沈府金尊玉贵地养大已经是我与相爷开恩,如今竟敢背祖忘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冲上来就要扬起胳膊,却被匆匆赶来的钟如玉拦下:
“你怎么打人啊!自己管不住沈相爷,杀了沈安母亲还不够,如今还要将他也逼死吗!”
武安侯夫人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咬牙将钟如玉拉到自己身边,却没拉动。
“娘,你也别拉我!”
钟如玉脸色通红,显然是气的:“沈安他又做错了什么,被婢女生出来是他的错吗,他就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活下去,你们做什么都在逼他!”
沈安眼眶一红,稍稍侧过脸去。
王文柏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早在沈安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后就往后寻摸着要溜走。他一步步后退,却忽然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时就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后脑。
众人全都看过去。
刚从郊外大营里赶回来的萧封观一身轻甲还没来得及脱,更显得身姿高大不容直视,他显然是才从马上下来,手里还握着马鞭,抬臂便抽向了王文柏。
“啊!!!”
随着鞭声呼啸,王文柏惨叫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鞭又沉又硬,里面还铰了铁丝,这么披头抽下去,将王文柏厚重的冬衣都抽裂,血顺着棉絮往外淌,吓得四周女眷捂住眼睛尖叫。
一鞭刚落,萧封观又举起鞭子,直将王文柏抽得满地乱滚,到最后血将一整片雪地染红,人也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萧封观这才停手,将马鞭扔给身后跟着的卫兵,一步步走向沈安。
沈安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愣住,他抬头看着萧封观走近,直到被攥住了手腕,才被冰得打了个哆嗦,清醒起来。
“……他死了吗?”
萧封观摸着沈安的手腕,没回答,反倒看向了沈夫人,沈夫人被这一遭吓破了胆,看着自己女儿的夫婿,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雄心豹子胆……”萧封观问。
沈夫人没听清,萧封观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在说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安趴在萧封观身上,被粗红性器顶红了眼眶。
穴口被操开,红嫩软肉紧紧包裹着茎身,每一下顶弄都带着水液溅出,沈安捂着肚子,手心都被顶到了。
“萧……萧……”
他话都说不出来,被粗暴快感折磨得眼前发昏,整个人都在发抖,身下软穴一缩一缩,下意识地吸裹粗硬性器。
萧封观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腰后,挺腰向上操他,看着白嫩的会阴被拍红,淫水黏腻地布满了交合处。
戴着扳指的指腹缓缓揉着腰腹,时而掐着腰向上提,让阴茎操的更深,沈安抱着肚子皱眉,眼泪糊了满脸。
这口穴的敏感点太浅,每次抽插都会被磨到,狠狠擦过去的时候穴肉痉挛着绞紧,被迫吃进整根粗硬的茎身。
沈安快受不了了,他们午时不到便回了王府,连饭都没用就被脱了衣服进入,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萧封观还是没有停下的预兆。
穴肉被操到软烂肿胀,碰一下都疼,却被不断贯穿挤进,小腹下意识收缩抗拒,却反倒将萧封观侍奉的眯起眼睛。
“不行了……”他推拒着萧封观,却被掐着腰狠狠操了几下,霎时松了力道,瞳孔一缩,身下甬道忽然喷出一股水来。
性事绵长,仿佛无边无际,身后带着紫痕的臀肉也被捏在掌中把玩,沈安整个人被操透,几乎没一会儿就要高潮一次,到最后眼前发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向了萧封观的侧颈。
萧封观设在甬道深处,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甚至觉得不痛不痒,他射过后没有立刻拔出来,仍是埋在里面,享受着穴肉的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掌甩上臀峰,沈安呜咽一声,下意识夹紧,便听到萧封观一声笑。
“做什么又打我?”沈安咬牙切齿。
萧封观人生的高大,手掌也大,包住沈安侧脸揉搓的他睁不开眼睛,拽也拽不下来。
二人在偏厅沐浴后才吃晚饭,沈安胃口却不高,一碗梅花汤饼只吃了几口便昏昏欲睡,萧封观吃到一半被徐王的人叫走,他便推了碗离桌走向床榻。
可能是白日里吹了凉风,此时脑子昏昏涨涨,他在王府没有自己的住处,一直睡的是萧封观的卧房,此时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
等到夜半,萧封观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被子微微隆起,沈安蜷缩在里面,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床榻,睡得很熟。
可等到萧封观将人抱在怀里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沈安浑身滚烫发抖,牙关颤栗,手中死死攥着他母亲的手帕,冷汗将里衣都打湿了。
“沈安!”
萧封观叫不醒他。
王府后院重新点灯,值夜的下人全都被叫了起来,好在府中常年备着医师,来的仍是上次那个声音温润的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师替沈安把了脉,神色愈发凝重,半晌才收回手,道:
“殿下,不对劲。公子像是吸了桃花散,染上了瘾。”
萧封观猛地抬头。
桃花散是从前朝开始流通起来的东西,用冷酒佐食,或研磨成粉烧后用鼻子吸入,则能飘飘欲仙,更能让面色如桃花,显得气色极好。
前些年京中吸食桃花散的权贵很多,最严重的时候据说连宫里那位老娘娘都染上了瘾,可当后来这些吸桃花散的人一个一个面容消瘦,久病缠身,大家才意识到这东西的可怕之处。
朝廷也因此派人把控,到了近两年,已经很少能听到谁家还在吸桃花散了。
沈安怎么会染上这东西。
灵泽跪在床榻边上,哭得哽咽:“我们……我们公子从前的确用过……用过桃花散……”
萧封观看着沈安,听到这话停顿一瞬,没抬头:“继续说。”
“四年前,朝廷查办贩卖私盐一案,查到了我们府上,那时锦衣卫前来拿人,将长公子押进了诏狱……”
灵泽抹了把眼泪,声音含恨:“相府在锦衣卫并没有得用的人,只得以重金相贿。可被当时的指挥使全都退了回来,说他不要银子,只希望沈府三公子陪他半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沈安还没有被嫡母带着赴“宴”,但这对相府来说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沈夫人当即想要去绑了沈安,可沈安已经过了十五岁,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好拿捏。
况且还有一件事,让沈夫人觉得难办。
沈安当时在私塾念书,很受先生的喜爱。
那先生是贺州书院的大儒,门生遍地,相府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请来教家里公子小姐们读书,在年前的时候就透露出要收沈安为徒的念头。
倘若因手段过于强硬,使得沈安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头,或他走投无路对先生求助,那相府的名声就完了。
那会儿府中长公子还未得荫封,二小姐也没嫁人,容不得在此刻出闪失。沈夫人便想起了五石散,想用这个来控制沈安。
刚开始剂量极小,只是一盏一盏冷酒送入小院,等到沈安察觉出不对时,已经晚了。
沈安被软禁在了房中,掺了料的冷酒也不再送,沈夫人托人告诉他,想要得解脱,就只能乖乖听话,去侍奉锦衣卫指挥使。
谁也不知道沈安是怎么扛下来的。
小院的房门整整关了一个月,除了一日一送的饭菜外再也没开过,沈夫人等了又等,没想到沈安骨头这么硬,宁可疼得用脑袋往墙上撞,也咬死了不肯松口。
没办法,她最终只能放弃,走了别的路子,几乎将嫁妆填进去才将长公子接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戒了桃花散,从那以后便再没碰过,饮食也格外小心,怎么会……”
萧封观沉默地听着,昏暗烛光下,灵泽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王爷抱着沈安的手已经冒起了青筋。
“灵泽。”
萧封观道:“将枕下的帕子拿出来,给医师看看。”
灵泽听话地拿出了手帕,医师几乎刚一闻,便能断定:“就是这东西,估计是用桃花散烧过的粉末包过,正常人闻了没什么,只是公子曾经就染上过,又有些体弱……”
他有些为难,不敢抬头看萧封观:“殿下,没别的法子……”
医师没再说下去,萧封观也知道。染上桃花散,无药可治,只能自己强撑过去。
“退下吧。”
医师拉着哭到崩溃的灵泽走了出去,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医师略有些无奈的安慰声,待到哭声渐渐远离,萧封观看着趴在他身上难受到呓语的沈安,生疏地拍着他的脊背。
“萧,母亲……好疼……”
萧封观将人抱起来,一遍一遍抚着他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花爆开,四周安静极了,萧封观只能听到沈安一遍遍叫着死去多年的生母,眼泪将他肩膀那一块的布料都染湿。
封存于心的记忆被一声声哭诉剥开,无助地摊开在眼前。
萧封观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沈安也是这样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烧得滚烫,一遍遍喊着“母亲。”
实际上沈安是个格外内向柔软的人,平日也会贪恋温暖的东西,比如被子,暖手炉……和他早逝的母亲。
而萧封观其实不能很好的理解沈安对亡母的眷恋。
他的生母徐王殿下雷厉风行,处事风格专制果决更胜男儿,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则处于完全放养的状态。
萧封观记得幼时自己也曾经央求母亲多爱她一点,可当时的长公主一心扶持自己的亲弟弟上位,分不出半点多余时间给一个稚童。
所以长公主只是冷漠甩开萧封观,告诉他:
“没有人天生就会获得爱,不要理所当然地索取。”
萧封观低头,蹭掉了沈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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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从床榻上坐起,缓缓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下意识摸向枕下,却已经找不到那方帕子了。
缓了好久,沈安没有叫人,自己穿好了衣服,略有些踉跄地推开了门。
昨夜闹了那么久,却醒得十分早,天刚蒙蒙亮,并没有人听候在门前。
沈安站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到了前院传出一声凄厉的嘶喊。
听起来像个女人。
门旁挂着萧封观的大氅,沈安想了想,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天还早,呵出的气凝成白雾,他紧了紧大氅,有些虚浮地走了出去。
前院不远,走十几步穿过连廊,一般就会有下人等在此处听候主人差遣,可今日却一个人都没有。
沈安拨开厚帐子,躲在屏风后面,看到萧封观背对着他,而身前正跪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红枝。
红枝被人压跪在地上,手指张开,小厮手中拿着匕首,一点点放在了她的食指上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安看到红枝拇指的地方空着,血就那么淌了一地。
他有些反胃,皱起了眉。
“不,不要,不要!!!啊!!!!!”
红枝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眼睛充满血丝,死死瞪着匕首,可小厮手很稳,还是缓缓刺了下去。
尖锐匕首割破皮肉,紧接着砍在骨头上。小厮得了吩咐,下手缓慢,将残忍的刑罚无限拉长,匕首在指骨上一下一下的磨,是要慢慢将手指磨下来。
这种疼痛非常人能忍,红枝眼睛疼得向上翻,浑身痉挛着,嘴中吐出不成字句的“咯……咯”声。
血腥扑鼻,萧封观冷漠地站在沈安不远处观刑,因为是背对着,沈安看不清他的神色。
胆小的侍女被这一幕吓哭,却不得不睁开眼睛生生看着,正厅内站满了人,都是内院侍奉的仆从。
沈安看着看着,胃里一阵翻滚,扶着屏风吐了出来。
他从昨夜起水米未进,吐不出东西,只是不断干呕,整个人也快要虚脱跪在地上,膝盖快要挨上地面时,他被扶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封观拖住他的腰将人抱了起来,看到他里面只穿了里衣,掐着他往自己胸前带,一旁侍人颤着手奉来热茶,萧封观看了一眼,道:“换温水来。”
沈安撑着萧封观,喝了水才好些,额头沁满了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萧封观将人撑在胸前,语气竟然还带着笑:
“害怕还看?”
红枝被拖去院外施刑,下人手脚麻利地擦干净地上的血迹,沈安不愿意向那边看,推开萧封观往回走。
他说不上为何心里难受,也不愿深究,萧封观走在他身后,屏退了下人,跟着他进了院内。
脚刚踏进房门,萧封观听沈安道:“我的东西呢?”
萧封观故意逗他:“扔了。”
沈安大步走上前,揪着萧封观的衣领,赤裸的双脚踩上了他的脚背:“我的东西呢?”
萧封观搂着他的腰,俯身欲亲,却被躲开,于是吻落在了脖颈,肩膀,掐着腰将人往上提,觉得沈安还不如他惯使的那柄长枪沉。
沈安的胃隐隐不舒服,强忍着没叫痛,腿盘在萧封观腰间,从他身上摸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封观带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摸,沈安手指伸进衣襟,摸到了自己的帕子,随后从萧封观身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转身。
“……你!”
沈安没跑走,被从身后抱住,手臂环着他的腰,硬是将人拽回了身。
萧封观没再逗他,俯身贴着他额头,道:“帕子洗好了,以后贴身带着,没人再抢。”
沈安睫毛颤了颤,小气地将手帕藏回自己袖间,他察觉到了萧封观的情绪,但谨慎的不想回应,只道:
“谢谢姐夫。”
萧封观咬牙,朝着他屁股扇了一巴掌。
……
王府偏院里,红枝像死狗一样被扔在了沈汀花面前。
扔人的是萧封观的亲信,在青龙卫里任职千户,不日便要升镇抚使,品阶不高但受信重,可不论什么品级,外男按理来说是不能随意进后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王府久无女主人,如今的沈汀花不过空担一个王妃名头,自然没有这些弯绕门道。
沈汀花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眼神森冷,她看都没看在雪地抽搐的红枝,扶着绿柳的手站了起来:
“小大人,这是何意啊?”
千户向沈汀花问礼,随后道:“此人偷入王府书房,犯了殿下忌讳,念在王妃脸面上没有打死,只是小惩大诫。”
“末将替殿下转告,王妃今后谨慎用人,也要管好自己手下之人。”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沈汀花顿了顿,忽然笑出声,她看向红枝,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人?什么人?”
她指了指千户,又指了指自己:“这院子里称得上人的,只有你我,这些东西又算什么人,连我房里的狗儿都比不上。”
“打死便打死吧,这些都不是紧要的,可本宫要提醒你。”沈汀花看向千户,语气冷漠:“这是淮南郡王府,本宫是陛下御旨赐婚的正妃,你一个五品千户,也胆敢对本宫不敬?”
千户低头:“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枝躺在雪中哀嚎,沈汀花听着心生不耐走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话却是对千户说的:“本宫的弟弟好能耐,一个婢女生的贱种,如今也敢来分我的东西。”
手炉盖子被打开,沈汀花俯身,掐住红枝的嘴,将滚烫的炭火灌了进去。
“呜……呜!!!”
红枝被烫的哀嚎,俯身将嘴中炭吐了出来,可嘴中已经被烫坏,冰天雪地的,让人看了心下发凉。
“殿下竟然如此冷心冷情,本宫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有一点。”
她看向千户,开口道:“在王府里,本宫的院中,绝不容旁人放肆。”
……
千户走出了侧院,回头看向院墙上攀爬着的枯败菟丝子,心中不免泛起冷意。
一旁等他许久的侍女跑了过来,眼睛还红着:“多谢……多谢承大哥。”
这活原本不是他的,可几个丫头胆小,不敢拖着红枝来王妃院里,只好求到了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户摇了摇头,俯身抓了把雪擦拭手上的血迹,对着那侍女道:“话传到了,天冷,你回去吧,今后没有要紧事,不要往王妃院子里来。”
侍女应下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晚上萧封观难得留在府中,叫了宝鼎楼的厨子做了一桌淮南菜,很合沈安的胃口,多吃了几口。
可等到晚上就寝,沈安不愿意再和萧封观一起睡。
萧封观将人禁锢在怀里不松手,嗅闻着脖颈,问:“怎么了,床不够大,不够你滚的?”
沈安冷脸推拒着,腿心上顶着个硬邦邦的玩意:“殿下硌着我了。”
“好无情啊。”那玩意不仅没挪开,反倒一下下蹭着柔软的腿心,萧封观脸皮厚,手往他衣服里放,非说自己手热,要给人暖暖胸前。
沈安精疲力尽,将不老实的手拽了出来,从人身上离开,爬去了床里侧,将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防贼似的。
沈安腰细,屁股上肉却多,爬过去的时候裤子绷紧,将臀肉包裹得更显饱满,萧封观眸色暗了暗,却没再去碰他,转头吹灭了灯,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
被子里暖烘烘的,沈安猫在里面,身后就是萧封观,他今天本就不舒服,精神不济,睡得也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还没睡多久,骨头里又泛出那股密密麻麻的痛痒来。
他睁开眼,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黑暗里喘息,身上的被子似乎有千斤重,他掀开被,下意识去挠胳膊。
力气越来越大,胳膊被挠红,快要破皮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萧封观叫人进来点灯,将沈安两只手都攥在身前,烛火亮起来,他看到沈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
萧封观没再叫医师,而是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哆嗦着颤栗,发出似有似无的哭腔。
“萧……封观……”
沈安哆嗦着,牙关也颤栗,他将头埋在萧封观胸前,不愿意将狼狈的模样示人。
萧封观没低头,手伸进衣服里替他摩挲后背,亲了亲头顶,问:“要喝水吗?”
沈安没力气回答他。
这次的症状比上回轻了不少,但也难挨,浑身又痛又痒,没有一处是不难受的,更可怕的是即使这么难受,身下甬道里却逐渐湿润,甚至穴口都被弄得黏腻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哽咽一声,抽着气握住萧封观的手,往自己身下带:
“摸摸……摸摸我……”
萧封观捞过那只手,递到嘴边安抚地亲了亲,拖着沈安的屁股将人又抱得近了些,然后脱掉他一点裤子,手顺着饱满臀肉摸下去。
穴口又热又软,裹着手指求着插入,萧封观揉了揉,将沈安揉得倒抽气,随后缓缓插了进去。
里面软肉终于被安抚,裹紧了手指纠缠,沈安伏在他肩上,呼吸急促,却微微抬起屁股,再重重往下坐。
“唔……”
萧封观又添了一指,不轻不重地抽插,时而顶着敏感点扣弄碾压,穴里水冒得多,手指也堵不住,顺着缝隙直往下淌,没一会就痉挛着高潮。
“好舒服……”沈安喃喃着,晃动屁股道:
“再重一点,萧封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见到了年下,照往年常例,府中主子要随长公主入宫伴驾,不在府中守岁。
而今年王府不比从前,偏院住着一个王妃,郡王身边又跟着个“公子”,可不论该如何过,府上也得开始准备起来了。
天不亮,侍女桃儿打着哈欠轻手轻脚走近,将怀中揣着的糕饼递给守了一夜的燕支,轻声说:“姐姐辛苦了,我来守吧。”
燕支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吃了两口。桃儿年纪小闲不住,拨弄着贴在廊柱上的红贴画:“公子昨夜又犯病,姐姐也跟着不能睡,一个多月里,这是第六回了吧……”
燕支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议论主子的事。
桃儿吐舌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屋里传出了声音,立马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宽大床榻上,沈安被从身后抱住,挣扎着缓缓醒来,刚一动,身下就传来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