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亲你,这样亲不到你。”
凌屿洲叹了口气。
最后,韩邺还是跪坐到他身上,一边亲一边十指相扣,并且该得的吻一个不少。
只是唇分之后,凌屿洲拨了下韩邺垂在肩前的几缕头发,毫无征兆地开口:
“你最近似乎有些躁动。”
虽然主要表现在黏人,但他的确感受到韩邺的不安。
“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他语气温和,说话淡然又干脆。
韩邺一惊,原本还垂着眼和凌屿洲唇瓣相贴,这时却免不了抬头和人对视。
果然,凌屿洲什么都能看出来,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
但他最先的反应是回避。
一来,自己这担心着实有些幼稚,不仅幼稚,还显得……
自卑。
二来,如果感受到的那种感觉的确为真,这样一承认,岂不是提醒了凌屿洲,或者导致表面的和谐破裂——总之不管是两种中的哪一个,他都无法接受。
沉默持续了两个呼吸,在粘腻温热的肢体接触间,对视之下,青年的薄唇开始颤抖。
凌屿洲看了韩邺这么久,见人并不想说,眼睛还隐隐有点发红,便也没有强求,反而抬手理了下韩邺散乱的发冠。
因为之前亲得太频繁的缘故,黑色束发冠变得歪歪斜斜,连带着头发也有些耷拉下来。
瞧着没精打采的,倒是像受委屈了。
“不想说也没关系。”
韩邺一瞬不转地盯着凌屿洲,同时从眼前人的唇中读出话语。
“别让自己难受。”
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攥紧,如同攥住自己心跳,想让它再慢些、再稳些。
但都是徒劳。
在这个人面前,所有的强行镇定都会演化成如同热浪的心潮。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还是可以跟我说,知不知道?”
凌屿洲刚刚理完收回手,韩邺就又握了上来。
这下,两只手就都是握在一起的了。
“没有不想说。”韩邺哑着嗓子道。
从凌屿洲触碰他头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会把一切告诉他。
“……”
凌屿洲没说话,却给出一种类似于鼓励的眼神,并且用了点力回握韩邺的手。
这样的力度显示出一种在意。
青年的焦虑终于不再隐藏,而是被引导着慢慢显露,最后通过释放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