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眯眯地道:“年轻人,你们脑子活,又是从外面大城市来的,这玩意应该见得多了。每次这小子要玩游戏,我都得折腾好久才弄出来,你能帮帮我吗?” 孩子熟练地把游戏机接上了电视机上,可没想到就是出不来画面。 那种任天堂老式游戏机我早玩腻了,只要把射频线和电视机接上,对上频道就行。可没想到这次糗大了,我怎么调也没见游戏信号出来。 我检查了一会,对着孩子无奈地说道:“小朋友,这线断了,所以信号不清楚。唉,你们这儿又没修电器的,上哪儿去修这射频线啊!” 忽然,电视屏幕上的雪花消失了,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孩子一声欢呼,可不一会又沮丧地哭了起来,因为那仍不是游戏的画面。 我定睛瞧了一下,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好象是山谷。画面中的两个人难怪这么眼熟,没想到竟然是陈老四。 “金棺显灵了!”老头对着电视机扑通一下就拜倒了,抬起头时,我发现他的神情显得惊恐极了。 老头呆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神情慌张地道:“我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金棺显灵,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传说。” 金棺坠谷之时,有一金乌相伴。轰鸣落地后,金乌迸发出万道光芒,把本已漆黑的山谷照得如同白昼。没多久,金乌就消失了,金棺谷也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不见天日,过了好几天才重新恢复了正常。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次村民惊奇地发现,夜空中突然亮了起来,居然有人在半空中走动,在他的边上还有一具亮闪闪的金棺。 我凝神想了一会道:“大爷,夜空中出现异象时,是不是天气也反常?” 我心中纳闷极了,联想到很多报道中见到的诡异现象,不禁心中推测,这种现象其实就是地磁异常。在特定的气象条件下,整个裂谷就成了一台很大的录象机,同时把它的画面投射到半空中。 陈老四居然出现在画面中,毫无疑问,他应该已经进入了金棺谷。只怕他也不知道当地会发生这种诡异的现象,所以他并不会知道其他人能看见他。 想了好一会,我心中一动:“陈老四不见得是一个人在金棺谷中!我们现代人的录像都需要一个摄像机,那陈老四的画面出现,会不会边上还有一个像扛着摄像机的人?” 我运气这么好?得到了昆仑神珠的陈楚让夜空出现诡异现象的事重现,恰巧让我因为游戏机的故障而瞧见了?它能发射出的或许有多种能量或信号,但其中必有游戏机能接收的射频信号。 老头此刻已经拿了香烛在院内点上并虔诚地跪拜,奇迹还真出现了。我面前的电视画面消失了,再度被一片雪花占领。可与此同时,刚才电视中的那一幕出现在了夜空中,比刚才电视中要壮观得多。 老头惊魂稍定,听到我打听金棺谷的情况,他不禁又大惊失色。 半夜时,老头房间内的灯刚熄没多久,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还有人开始敲老头家的门。 老头身子直哆嗦起不了,我走到院门前故意高声问了句“谁呀?” 这声音太熟悉了,我心中虽然惊疑,可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院门。 张教授见开门的是我,他惊讶地道:“忘川,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教授对着老头高声道:“老人家,这位是我的学生,我退休前是大学里的考古教授。这次应地方政府相邀,发挥余热,带着些考古学的学生前来你们这儿探索。刚才我们在十几里外的地方搭了帐篷,没想到忽然见到夜空中出现了亮光,这才带着学生赶了过来。老人家,我们能借你这儿住一晚吗?” 张教授的考古队搬进了许多器材,我好奇地问张教授:“张教授,刚才你说看见这儿夜空中出现亮光,有没有看到亮光中有人?” 我心中更觉金棺谷的神奇了,没想到金棺谷中投射在空中的画面,只有在这附近才能看见。在远处看,只是夜空中出现了一片特别的光芒而已。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张教授笑称我们几个人行踪不定,何况他已经老了,不想掺和太多年轻人的事。 张教授惊讶地道:“忘川,竟然有这种事?昆仑神珠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它可真的是太神奇了。忘川,你有没有兴趣,明天跟随我的考察队去探一探金棺谷的奥秘?” 一队国家的人! 面对着深邃的裂谷,老头已经没有胆气再往前一步。张教授也不强人所难,让队员取出几盒午餐肉罐头,老头带着罐头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队员们集体鼓掌,我脸上一红,似乎他们都在耻笑我是一个盗墓贼。 “忘川,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张教授在上面扯着脖子喊。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张教授,很奇怪,在我们脚下半坡上我发现了一大块平滑的陡壁。就像是斧头劈开来似的,从半空中瞧去,就像镶嵌在金棺谷中的一面大镜子。” 我好奇地问张教授为什么,难道这面像镜子一样的山壁有什么可怕之处?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为什么你昨夜能瞧见半空中出现人像?我想就是因为这面山壁的关系。你想啊,它如镜子一样平滑,那就是一块上好的反射面。在特殊的气象条件下,金棺谷中的影像就是通过这面镜子投射在半空中的。为什么非要打雷的时候?而且还不能下雨?” 我大为惊叹:“张教授,真不敢想像,太神奇了。你让我们绕道到对面的悬崖上,就是根据反射和投射的原理,确定影像源应该在镜子的另一面吧?” 我对张教授太佩服了,说了几句恭维话后,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张教授,昨夜半空中那个人,可能就是你的老朋友了。” 我很认真地说道:“张教授,那个人虽然影像有些模糊,可从他的身材还有走路的习惯上,我觉得他可能就是北派的陈老四。” 见张教授变得谨慎起来,我觉得更不能对眼前这位有如我慈父那样的老人有所隐瞒,便轻轻地说道:“张教授,我心中有个疑惑,只是我不敢确定。” 当我说出了陈楚的名字后,张教授笑了笑道:“忘川,你的记性怎么变差了?虽然我以前不知道陈楚这个人,可你能知道他的名字,还不是我上次给你从科考队的档案中发现的?咦?忘川,你是怀疑陈楚也来到了这里?难道他与陈老四搅在了一起?” 陈楚并没有死,而且他还抢走了昆仑神珠。 陈楚必定在谷内! “忘川,陈老四可是心狠手辣之人!”张教授的脸色很难看,可以想象得出,当初陈老四绑架张教授,张教授心中现在还有很大的阴影。 我忽然心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脱口而出道:“张教授,他俩都姓陈,会不会都与民国时的北派领袖陈寅虎有关?” 陈氏兄弟 在我的指点下,考古队的人依次排好了,准备跟着我下金棺谷。 不管在哪边的悬崖壁上,都不可能发现这个小小的平台,因为它是凹陷在山壁上的。 “陈老四,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我吊在半空中,生怕他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