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傻啊?在自己身上弄上这可怕的玩意,还能控制他们的阳寿只能到六十岁? 胖哥楞了好久,突然大吼一声道:“楚雅,你这次回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坏特了?按你说的,这不是天生的胎记,自然也就不是什么诅咒,也不是什么毒素,难道是江湖传说中古代苗疆人下的蛊?” 我楞楞地道:“楚雅,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父亲当年去苗疆就是为了这种不知名的蛊?” 我怔了好一会道:“苗疆人下蛊的事,我也听说过。据说一个人下了蛊,另一个也会下蛊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是没办法解蛊的,要是贸然尝试,恐怕会立即要了被下蛊人的性命。” 下蛊的家族?我正发楞间,楚雅又道:“对啊!你以为是同一个人对我们下蛊?那他也对我们的爷爷和父亲下蛊了,算算年龄现在起码得百多岁了,这可能吗?所以,我觉得苗疆下蛊人也是代代相传,他们的目的就是控制我们三人的家。” 楚雅说著名的神经科医生虽然找到了她胎记的秘密,可他面对这种原始得科学都没法解释的下蛊之法,仍是束手无策。 让楚雅振振有词的是,我们三个人当时从光柱中出来后,当时都觉得浑身乏力。这是因为光柱在杀死蛊虫的时候,同时也杀伤了我们的正常机体。 楚雅对她父亲亲口告诉她,她身上的胎记是西王母诅咒的话起了疑心。可她的父亲是死在绿色的监狱中的,当时监狱的人把她父亲的骨灰送到了老家,这些楚雅都记得清清楚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别看当年楚雅的父亲在绿岛服刑,可他的小日子还是很舒服的。典狱长贪财,他从档案中看到了楚志刚是盗墓高手,便悄悄地和楚志刚达成了一个协议。 典狱长不怕楚志刚逃跑,因为留在他老家的还有他最心疼的女儿楚雅。 可楚志刚虽然面上很相信,但他心里一直提防着典狱长。他知道,典狱长没有这个权力把他释放,更害怕楚志刚出去后要是泄露出典狱长和他私下的交易,恐怕典狱长自己也得在监狱中呆一辈子了。 金门那边的驻军中有典狱长在部队服役时的战友,他有次无意中告诉典狱长,大陆那边的大喇叭前几天一直在宣传,有一艘湾湾的渔船,载着十多个湾湾人弃暗投明投奔了大陆。 典狱长一算时间,坏了,可能楚志刚就混在那一批偷渡客中去了大陆。偷渡是要付一大笔钱的,楚志刚在监狱中虽然没有钱,可他最后一盗墓时,看守从盗墓的文物清单中发现少了三件,他猜想这是楚志刚偷拿的。有了文物,钱就不是什么问题,偷渡去大陆也就成了可能。 看守出了一个主意,他俩趁夜悄悄到了集市上,请一个流浪汉喝酒。流浪汉自然是大喜过望,大快朵颐,可他哪知道,他喝的这顿是他的断头酒。 楚雅在得知了内情后,大为震惊,可也感到惊喜和怨恨。她喜的是,父亲当年并没有死; 恨的是,父亲真狠心,居然佯死骗了女儿一辈子。 楚雅幽幽地道:“忘川,从典狱长交待的话来看,我父亲当年最想的不是活命,而好象是他有什么使命必须来大陆。我后来想了好多天,既然我父亲能说谎,隐瞒诅咒胎记的真相,那你和胖哥的父亲也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来大陆?很有可能就是来找你俩的父亲了。或许我们三个人的爷爷传下的秘密他们都知晓,所以才会这样做。” 楚雅点点头道:“对!我就是想到了这个才赶紧来的,可我一路上一直很担心,就怕我说服不了你动你父亲的坟。没想到老天助我,正好欧村长来你这儿说迁坟的事。” 第二天来到了我父亲的坟前,我默默地给父亲上了供品,又点燃了香烛纸钱。楚雅惊讶地道:“忘川,给你父亲立墓碑的人是谁?” 陈爽是谁?肯定不是现在火爆的日爽208万!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见到这个名字刻在那,也没人告诉过我。当年还是我老爹做队长,只是听他说过几次,你父亲死时,是他一个朋友陪着的。是他帮着你父亲下葬的,这碑也是他花钱请人刻的。” 楚雅提议,我们应该再去一趟包家庄,多了解一下马寡妇的信息,或许就能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只要确定了马寡妇在湘西老家的位置,在那里我们就可能发现我父亲留下的踪迹。找到了我父亲的线索,或许也就找到了楚志刚的下落。 楚雅惊奇地问我道:“忘川,胖哥说的是真的?你们大陆上那时真的这样吗?” 楚雅那兴奋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一脸的沮丧。毕竟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意外得到了线索,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没想到我父亲那代人大陆上的特殊情况,包寡妇这条线索会就此中断。 楚雅立即又抬起了头,见我笑而不语,她生气地道:“忘川,你再卖关子,我以后可不想理你了。” 楚雅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大陆就是为了研究历史和学习古文字,我能连上山下乡都不知道吗?” 楚雅仍是一脸迷茫,我只得再次道:“包家庄的人肯定都知道包建国当年去了湘西下放,这部分知识青年都是有档案可查的,那包建国去了哪插队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吗?嘿嘿,他插队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马寡妇的老家?” 屋子里顿时欢腾起来,我们三个在打闹中也没停手脚,很快便整理好了行装。这次没了胖哥的车,虽然乘坐长途车辛苦些,可我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反而是一路欢歌笑语再次向包家庄出发。 在送了两条香烟后,户籍警也很卖力,从老同志那儿帮我们了解到了当年的情况。 坐了两天绿皮火车,又换乘了半天公交车,前面已经没有公路了。好不容易瞧见了一辆牛车,得知我们要去凤凰山,赶车的老汉一脸的惊奇。 在楚雅加了双倍的价钱后,赶车老汉终于点了头。就在牛车刚起步时,一个背着老式学生书包打扮土气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追赶过来。 胖哥没好气地道:“没见我们已经雇车了吗?你另外去找。” 他笑吟吟地问道:“几位像是城里来的人,请问你们要去哪啊?” 胖哥瞪眼道:“多载一个人,这牛车就驶得慢了。你要上车可以,这钱你也得出一份。” 楚雅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罗是文化站的,他辛辛苦苦赶往凤凰山干什么?难道是和我们一样去考察赶尸文化? 赶车老汉咳了一声:“老罗,你可不要吓着这几位城里客人啊!” 我赶紧附和了一句,推说就是听人讲过湘西赶尸术,我们三个人都觉得特别神奇,这死人怎么会听赶尸人指挥自己走路?所以才结伴前来一探究竟。 “可这些外出的本就是穷人,哪有钱雇佣车子拉死人?幸好湘西有种古老的神秘职业,那就是赶尸。他们只要花很少的钱,就能让赶尸匠把客死他乡的亲人运回家,所以,赶尸在湘西是很普遍的,也是很古老的一种职业。” 胖哥笑道:“老罗啊!这赶尸应该就是骗人的吧?谁能赶尸给我瞧瞧,我给他三千元。你说这是古老的职业,我信,那是因为古人迷信,所以这职业才存在。现在谁还信这一套?要是真的有赶尸术,报纸电视上早就成热门了。” 老罗果然相当有研究,他告诉我们,凤凰山唯一的寨子凤凰寨里的人都姓黎。楚雅眼珠一转道:“老罗,你说这赶尸术存在了几千年,寨子中的人又都姓黎,会不会他们都是蚩尤的后裔?” 楚雅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老罗道:“这么说来,老罗可不是第一次进凤凰寨了,应该是寨子中的人的老朋友了。” 老罗告诉我们,上古时期,炎黄二帝联手在涿鹿大战蚩尤 巫师念了咒语,地上的尸体忽然都站了起来,跟随着蚩尤的败军回到了两湖,入土这安。从此,赶尸术就留传了下来,特别以湘西为盛,因为那儿最穷,最需要赶尸术。 对啊!寨子中的人不是全都姓黎吗? 牛车已经蹦哒了三个多钟头,眼前就快要到了凤凰寨。不管我们是不是找错了路,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还有骇人的赶尸术,怎么可能不停留下来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改姓入祠 老罗喝着茶笑眯眯地道:“黎老,他们几个是城里人。我这趟来你这儿,恰巧遇上他们,所以就结伴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