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盗洞 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二伯! 可要上哪去找二伯?我沉吟了好久,忽然想到了,兴奋地说道:“胖哥,还记得昨天二伯去黄仙姑家找我们,却突然消失不见,连许大炮也没瞧见他的事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黄仙姑家附近找二伯。” 许杏儿仍是在陈家屯照看楚雅,许大炮则领着我和胖哥从那条隐秘的羊肠路前去黄仙姑家。 一路上,打猎经验丰富经验的许大炮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儿确实有人走过,还能有谁?自然只有二伯了。 意外的是,黄仙姑家大门又上了锁,也没见二伯的踪迹。 我心中也失望极了,坐在黄仙姑家义士井的石栏上抽了好几支烟。 胖哥不假思索地道:“不就在西园沟那破庙的底下吗?我们还是通过那口古井下去的。呀!忘川,你是说这口义士井也有问题?” 胖哥兴奋起来了,激动地道:“我去!这黄仙姑的爷爷也是个厉害角色。他挖了井,解了联军缺水之危,还得了个义士的称号。嘿嘿,可联军做梦也没想到,这口井其实就是一个盗洞的入口。” 刚放下一段,胖哥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忘川,你应该猜对了。这井壁四周还有两排小凹坑,估计就是当年这些盗墓贼为了方便上下而弄的。” 那个侧洞很小,但能让我们勉强通过。我指了一下地上道:“你们瞧,这儿还有两排湿湿的鞋印,估计就是二伯也下了井是他留下的。” 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小心些,千万别惊动里面的二伯。 细细地摸,通道两边竟然有砖石,这应该是古墓葬的甬道无疑。当年黄仙姑的爷爷也真狠,居然想了个巧妙的法子,瞒天过海,掘了一井通向了墓葬的甬道。 那是二伯的声音,我们躲在一根石柱后,吃惊地发现,二伯正坐在中间的地上,生起了一点火,嘴里正念念有词。 我低低地说道:“我明白了,二郎草有一定的迷幻和镇痛作用,所以二伯拿它来熬药给人治病。但如果二郎草开了花,这功效就极大了提升,生了病的人绝对抵抗不了,就如中了黄大仙的邪一样。胖哥,你上次嗅了二郎草的花,不也是如神经病发作一样差点掐死我吗?” 我压低声音道:“二郎草这种诡异的植物,就喜欢生长在条件合适的古墓葬中。你们瞧,二伯并不是在烤二郎草,离着一点距离呢!我怀疑他是在给二郎草加点温度,好象是想催它开花一样。” 二伯突然惊叫了起来:“谁?谁在那儿说话?” 既然被他发现了,那藏着已经完全没意思了。我咳了一下,和胖哥一起走向墓葬中央。 我平静地说道:“二伯,没有。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摸金校尉,发现这儿风水不错,折腾了好久,才发现了义士井的秘密。嘿嘿,没想到二伯您也是道上之人,居然在这儿遇上了。” 我嘲讽他说道:“你是医生,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古墓中?这也太好笑了吧!” “谁说医生就不能盗墓?他老黄家还是土匪呢,不照样盗墓吗?”二伯乐呵了几声,我心中明白,他嘴中的老黄家,说的就是黄仙姑家。 二伯阴沉着脸道:“我啥时说我是盗墓贼了?我说的是祖上,是我爹与黄仙姑的爷爷那一辈。” 二伯忽然笑了起来:“小子,真是好奇害死猫。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一下。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古墓我是怎么会进来的?” “这个古墓,早就让他们得手了,里面啥也没给我们留下。黄仙姑的爷爷哪来那么多钱招兵买马?在内卷时,他还被湾湾那边封了个少将游击司令呢!可惜,最终还是被剿灭了。”。” “二郎草!”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二伯惊叹地说道:“小子,你真聪明。看在你是一个可造之才的面上,我不想伤你,不如以后你跟着我混吧!” 二伯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二郎草对生长的环境要求极高。而且它开花的条件也极为苛刻。和彼岸花一样,它开得快也谢得快。”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二伯,昨天胖哥就闻了一下,差点出了大事。你手中这么多二郎草花,你就不怕你也产生幻觉?” 二伯又是很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嘲讽他道:“二伯,你终于承认了?那些你的病人其实不是遇上了黄大仙,他们只是中了二郎草花的毒而已。” 可二伯只楞了一下,随即拿出了一支竹笛似的玩意,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二伯停止了吹奏,似笑而笑地说道:“你多想了,这曲子哪来什么迷魂法?又不是吹给人听的。” 二伯把那束小花插在了墓室正中的一只陶瓶中,十几只黄大仙立即开始围着那束小花兴奋地转来转去,还不时地用身子擦拭。 二伯得意地笑了几声:“哈哈哈!萧忘川,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与我合作,或者你也让黄大仙附身。” 我和胖哥虽然心有准备,也不禁被这响声震得两耳“嗡嗡”真响,二伯更是吓得差点滚倒在地。 “许大炮,怎么是你?” 二伯暴怒了:“听清楚了又咋样?你说给政府听,他们会相信吗?还不是要治你个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 他把面前的小花拔了出来,鼓足腮帮子使命吹了几下。 折腾了好一会,二伯见我们仍是站着不动,他吃惊地道:“你们怎么会没有事?这不可能啊!二郎花草的花粉遍布了墓室,你们早就应该中了毒。” 唐宋两墓 忽然,二哥疯狂地笑了起来,还不停地旋转着。 我淡定地道:“许大炮,不要紧张,你兄弟的小命恐怕是保不了了。” “忘川,他不是服用过孟婆汤吗?那不应该会中毒啊!”胖哥疑惑地问我。 我话音刚落,二伯的笑声渐渐低了下来,也不再快速转动,他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圆睁着双眼。 二伯就这么死了,而且是在极度亢奋中器官衰竭而死! 胖哥这时才有闲心仔细地打量着这墓室。 我白了他一眼道:“胖哥,你管这些做啥?不会又起了贪念吧?咱们还是赶紧出去,我得找黄仙姑要孟婆汤救楚雅呢!” 我赶紧捅了他一下,对着许大炮呶了呶嘴。胖哥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失言了,不应该这么说,因为二伯的爹也是许大炮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