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也失望了! 我和教授同时像弹簧似的跳了起来,一左一右紧紧地抓住了向导大叔。 大叔用烟筒敲了一下我的手,恼怒地说道:“你俩想干啥?松开,可把我弄痛了。” 大叔在我们的笑脸相陪中,慢慢地回忆起了他小时的情况。 忽然,大叔脸色一变。他又抬头看了好一会天,大声叫道:“所有人快起来,收拾好东西,我们连夜就走,可能要变天了。” 张教授握着向导大叔叔的手,沉着地说道:“老哥,你对大漠熟悉,既然情况发生了变化,要怎么走才能避开风险,我们所有人都听您的。” 他要我们跟着他迅速向神堡方向靠近。 可现在并没什么可以让我们选择,而且我也好奇,这神堡是不是还存在,便默默地跟随人群在向导大叔引导下向神堡进发。 真的令人难以置信,这神堡还存在,那几堵标识性的断墙我这辈子都难以忘却。 看来,神堡附近那个地方虽然塌陷了下去,但在那场沙暴中,沙堆早就把地洞填没了,没有露下一丝痕迹。 我们一行人艰难地在沙丘上行进着,忽然,张洁大声喊了起来:“瞧,那是什么?我们到了昆仑吗?我看到雪山了!” 张洁从望远镜中看了好一会,不好意思地说道:“张教授,我刚才看错了,那儿不是雪山,好象是白色的沙丘。” 竟然真的有纯白色的沙丘,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白色沙丘。 张教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夸奖我道:“忘川,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你找到的这张羊皮卷,应该就是幽冥之城的地图。这白色沙丘,就是古文献中提到的大漠雪山。” 我们一行人赶紧涌了过去,果然见到白色的沙丘下露出了一个人的一只脚。 “把他挖出来好好地埋了吧!”张教授一声叹息,所有人都能瞧得出他一脸的慈悲。 沙漠中没有水,尸体几乎不会腐烂,我仍能很清楚地看得清尸体身上的服饰。 “陈寅虎?”我吃惊地叫了一声:“张教授,您说这具尸体会不会就是陈寅虎?” 张洁“嗯”了一声,动作利索地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枝蜡烛,在尸体面前点燃后插在了沙堆上,又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我心中暗暗吃惊,他们不是张教授的考古队吗?怎么他们的规矩和盗墓的人差不多呢? 真人露身 能确定尸体的身份,除了他在死前留下了几句话,还有他那根很滑稽的长辫子。 “幽冥之城,发丘二指,惜丧沙狐,血色曼陀。” 只是这发丘二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和教授一悉探讨后,我们形成了一个共识,或许幽冥之城打开的机关得用发丘派的绝技才行。 就在我和张教授猜测陈寅虎的死因之时,张洁已经不耐烦了,她催促张教授,赶紧根据我们现在所处的“雪山”在羊皮地图上定位,立即向幽冥之城进发。 张教授沉默了一会才道:“看来幽冥之城并不是我以前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它极有可能有厉害的机关。虽然我不知道几千年前,怎么会有人懂设置机关,但陈寅虎的遗言证实了它是真实存在的。” 可张教授曾经告诉过我,他研究陈寅虎时,发现陈寅虎虽然喜欢单干,可手下还是有一帮人的。 按照这个思路,陈寅虎深入死亡之海,肯定有随行的人。 此刻,我对张教授的真实身份已经有了疑虑,有些话,我还是隐忍着没有讲出口。 各人都忙着准备行装,按照羊皮卷上的古地图方向前行。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他看到了我的举 我们一行人,按照羊皮卷古地图的指点,白天行路晚上露宿,四天以后,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标识为幽冥之城的地方。 张洁疑惑地问张教授:“这儿就是你确定的地方?会不会判断有错?” 傍晚时,沙漠上被夕阳撒成了一片金黄。当地向导说不能再赶路了,哪怕我们错了,也只能就地安营扎寨。 正在扎帐篷时,林子忽然紧张地问张洁道:“张姐,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张教授也慢慢地道:“能有什么?干活去吧!今夜,我要和萧忘川一个帐篷,你们谁也不能进来。” 张教授解释道:“张洁,我们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吗?晚上你们休息的时候,我要和萧忘川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我们的判断出了问题。” 林子“嗯”了一声,又接着干活去了。张教授对我挤了挤眼,相了个理由把我支开了,他要和张洁好好谈一谈。 张教授把我叫进了帐篷,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张教授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轻声,然后他又在帐篷帘门前张望了一下。 “忘川,现在林子正在和他们赏月呢,正好有我们说话的机会。” 张教授叹了一口气道:“忘川,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把碳牌给我的情景么?你那时和我没完全说真话,真到你后来给我寄了五张炭牌的照片,我才知道你是怕一个神秘人物抢夺了才这样做的。” 果然,张教授主动提到了雅园主人,还告诉我,其实张洁就是雅园主人。 虽然胖哥说雅园主人是男的,可我和楚雅当年听到的声音可是一个女的。在张教授的暗示下,我越来越觉得雅园主人的声音和张洁还真的很像。 难道是她驻颜有术? 如果说张洁就是雅园主人,那她自称陈寅虎的后人,见到疑似陈寅虎的尸身后点上蜡烛祭拜,也就解释得通了。 弄假成真 张教授的低语令我大吃一惊。 张教授神色严峻地说道:“忘川,林子看到的是一只狐狸模样的东西。只是我离得近,看清了它其实不是狐狸,这家伙身材很小,全身雪白,前肢特别强壮,且有着长长的锋利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