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哭爹喊娘的,可我很快便听不见了,因为棺材在变暗的同时,居然一副棺板从侧边升了出来,把棺材盖个严严实实。 棺材很牢固,也很严实。 当我悠悠醒来时,仍是没见到什么,眼前依然一片漆黑。 跳入棺材中太匆忙,我没带上工具包,只有随身的那只小背包。 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 身子隐隐作痛,应该是水晶球碎片划破了我的全身。 或许这棺材经过不断的撞击已经很脆弱了,居然没几下,棺板就破裂了。 过了好一会,我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仍躺在那棺材中,只是没有那盖板,头顶是一片漂亮的蓝天白云。 好一会儿,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双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 棺材就像一叶小舟,竟然在一条浅浅的江面上缓缓飘荡。 我猛然意识到,几千年前的西域并不是没有高人,山洞中的一切就隐藏了最巧妙的机关。 我呆呆地望着四周好一会,猛然又觉得身子一震,令人骇异的事又发生了,刚才还波光粼粼的江面忽然不见了。 呆了半晌,我终于意识到,这里应该还在沙漠中,能出现这条小江已经是奇迹了,江水很快消失也不足为奇。 难道这是沙漠中的一个秘境? 瞧得水晶球的碎片,出现了许多乳白色的粉末,我忽然意识到,这水晶球应该就是一个储氧或制氧设备。 我翻了翻背包,里面几乎没任何工具,食物和水也不足以支撑我两天的量。 当我精疲力尽,几乎绝望之时,竟然意外地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你是一座形状怪异的小山横亘在峡谷中。 还没走近,我已经失望,这只不过是一座碎石山。 只是走到这儿时,有一种头晕晕的感觉。 我望了望碎石山,忽然冒出了一丝希望,因为碎石山的另一面竟然与峡谷的一岸接上了。 可手脚已经实在无力,更要命的,饥饿可以忍,口渴不能忍,嘴唇上一碰就掉了下干枯的皮屑。 手无意中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盒子,心中一动:“这个不就是贾总梦寐以求的不老神药吗?不老,就是不死,那我吃了这药,会不会也不死?” 管它呢,东北大汉不是都说吗?能动手尽量别嚷嚷!暴力破解不是我的错。 饿急了的情况下或许羊屎还是香的! 贾总几次说过,这长生不老药须得配上死亡之经的咒语才能生效,可死亡之经虽然在我手,我哪识得上面的蝌蚪文? 那就不如我来了,横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嘿嘿,万一这药丸吃了有点效果,那我以后就是不死之身,想死也死不了。 静静地胡思乱想了许多,当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时,我才咽下了那三粒药丸。 这股清凉很快涌在了我的周身,感觉一下子又恢复了体力,而且不那么感觉到口渴了。 不再口渴,腹中也不再咕咕作响,恢复了精神的我瞬间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我心中疑惑,手脚却不敢停,终于在天黑前费力爬上了山顶。 艾买提说过,沙漠中每一点绿色都是宝。现在没有水源,那几株低矮的绿植,就可以成为我补充水分的唯一选择。 尴尬了,裤袋上竟然有个大洞!定是刚才爬上峡谷时,破窗锤弄破了裤袋掉了出去。 我心中大奇,赶紧从背包中摸出罗盘,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用力拍了拍,指针仍没任何变化。 不好,这儿肯定有危险,我不能久留。 虽然有些感觉涩涩的,但对于口渴的我来说,这种滋味已经秒杀了蓝山咖啡。 可四周都是茫茫沙海,我现在没有任何装备和物资补充,不论往哪儿走都是绝路。 不妙,艾买提说过,这是沙漠中气候突变的前兆,大沙暴随时可能来临。 大量的沙像自卸车卸货一样往峡谷中灌去,那座碎石山也渐渐不见了本来模样。 可后面是峡谷,我绝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顶风向那堵沙墙方向艰难地移动。 不好,刚才那几株不知名的绿植,汁液中可能有毒。 更让我惊喜的是,楚雅正用抹布仔细地清理那块招牌,还侧转脸笑吟吟地看着我…… “小子,醒醒……”有人粗鲁地在拍打着我的脸颊,隐隐生疼。 一个大汉一脸凶相地瞧着我,手上还把玩着一柄匕首。 “你小子果然摔昏了头!这儿不论在哪,只有一个名字,死亡之海!” 海市蜃楼 帐篷里走进了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她愠怒地训斥了林子一句,林子吐了一下舌头,把匕首插进了腰间,赶紧溜出了帐篷。 我紧盯着进来的黄衣女子,虽然她一身紧身工作服,可仍掩饰不了她身上的一种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