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也不失时机地把举办方为教授和这次考古活动买了巨额保险的事说了几句,张教授的神情极为骇然,手指不住地颤动。 我舒了一口气,张教授的举动,说明他已经相信了我们的话,那接下来就好办了,我们可以迅速离开这个可怕之地。 “泰坦来了!正是这只烧鸡让它闻着了味!”本就害怕蛇,这时的楚雅更是一脸的惊惧。 “快跑!”我大吼了一声,拉起楚雅就往地下宫殿上一层跑。 好在泰坦可能还在地下几层,我们跑出王陵出口,泰坦并没有追来。 脚下的震颤感越来越强了,想必泰坦也快游到地面了。如果它一出来,外面很平坦,无处躲藏,那我们几个必死无疑。 这么多剂量,泰坦还敢出来?我们几个都松了一口气。 脚下的震颤停止了,我们在草丛中看到了王陵入口处亮起了两只“手电”,那是泰坦的眼睛,它有多巨大?这让我们几个更是胆心惊。 胖哥正得意地等我们夸他时,没想到泰坦的脑袋忽然缩了回去,吐出了一股腥臭的风。 “怎么办?我们跑不了了,都得死在这儿吗?”楚雅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明显地在发抖。 外面的大地又开始震颤,胖哥和我合力在房子中找了几根大铁条,死死地顶住了铁门。 虽然房子是铁制的,可看得出来是临时建筑,再加上年久生锈,恐怕它虽然牢固,也不能挡住泰坦不断的猛攻。 护美之心油然而生!保护楚雅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楚雅,这儿是当年s国考古象牙石塔时的临时驻地,你不要害怕,它应该很牢固的,泰坦一时半会奈何我们不得。” 我没有再回答,因为她的担心是我也担心的。 吓得一直没有出声的张教授这时缓缓地说道:“忘川,别费那个神了!这发电机几十年没动过了,还能有用吗?唉,就算它是完好的,你又找到了油,那油也早就过期变质了,压根就没啥用。” 胖哥在另一间小仓库中发现了好几桶油,一试之下发现还满满的,他满心欢喜地刚抱了一桶过来,正好听到张教授的话,心中一凉,手就一松。 眼见铁门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撞开,楚雅脸上更显害怕,而张教授则露出了绝望。 可能当年这儿既是考古队的办公处又是他们的生活区,所以为了排出发电机产生的废气和油烟,还有生火做饭产生的炊烟,发电机的斜上方竖着一根粗大的烟囱。 我苦笑了一声,点着了烟,猛吸了几口后,突然走到了楚雅身边。 楚雅一楞,她一脸疑惑地问道:“忘川,你今天怎么了?可别忘了外面的泰坦还想着如何吃我们呢!” 楚雅“呸”了一口:“我们现在还都没死,你怎么就这么乌鸦嘴?泰坦要是进来,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想掉泪也没机会!” 张教授的脸色立即刷白,在一边插话道:“忘川,你什么意思?你们想从这烟囱爬出去,我这把老骨头可不行,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等死吗?” 我凝视着楚雅的眼神,完全无视身边的张教授和胖哥,缓缓说道:“教授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了,这油是不能用来发电了。可是,这油要是用来点火,那完全没有问题。” 楚雅惊喜地说道:“忘川,你是想用汽油把泰坦烧死?” 我故意大咧咧的道:“本来有胖哥啃剩的烧鸡架可以引泰坦,可他已经扔掉了,那有什么办法?为了烧死它,能让我的小姐姐平安无事,只有我自己来充当诱饵了。” 她虽然身手敏捷,可她天性怕蛇;张教授年老行动迟缓,他俩根本就没去引泰坦的资本。 我从这里爬上去,屋外的泰坦看到我,肯定会扑向烟囱,这时我再迅速退回屋内,只要胖哥配合得好,立即倾倒油桶,堵住烟囱门,那一把火就真的可能灭了泰坦。 说出了这个计划,楚雅没有再说话,更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闭上眼,轻轻地在我额头慢慢吻了上来。 火烧泰坦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汽油味。 我知她的心思,因为我为了大家,更是为了她而孤身犯险,命悬一线。万一我引来了泰坦,还没下到烟囱底,胖哥手一抖,点着了油桶怎么办? 我对着她缓缓却有力地点点头,双手抓着烟囱内的铁环,慢慢地向上攀爬。 “畜生,来啊!”我不知它在什么角落,只是对着四周大吼了一句。 烟囱外墙也有方便维护攀爬的铁环,因年代久远,有好几根都快脱落了。 一下、两下……忽然,泰坦撞击铁屋的冲击波消失了,看来这厮已经被我吸引住了。 满天的星光下,铁屋平台一侧的边缘亮起了两只小灯笼,那是泰坦的头伸上了铁屋的平台,在观察着动静。 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得身子会不会擦伤,一松手,一路抓扯着铁环几乎是垂直落到了烟囱底部。 胖哥吓了一大跳,见得是我时,赶紧出手把我拉了上来。 我边跑边脱下身上的衣衫,对着胖哥吼道:“胖哥,赶紧把烟囱门封好,一会那家伙窜下来时,楚雅你赶紧点火。” 胖哥刚把烟囱门封好,铁屋顶上面就传来了怪异的声音,屋面的铁皮也如波浪一般有规则地起伏。 果然,烟囱在慢慢变粗,显然是泰坦已经钻了进来。 胖哥出手,必属精品! 我奋力拉开已经弯曲的铁条,和胖哥合力拉开了大门,扯上楚雅和张教授,飞速逃出了铁屋。 烟囱倒塌了,铁皮房也慢慢地软了下来。余火还没熄灭,空气中充斥着烧焦了的烤肉味道。 大家都没出声,坐了好一会,恢复过来的张教授忍不住了,好奇地问我怎么会来到象牙石塔。 张教授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吟了好一会才感叹道:“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不相信有什么诅咒。只不过,我这条老命是你们救的,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张教授“嘘”了一声,生怕我们大声喧嚷会引来当地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