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军有地盘有权势,除了参谋长能打仗外,副官是他最大的秘密武器,因为陈督军打仗,似乎从不缺钱,很容易招兵买马。 我冷笑一声道:“雅园主人,陈督军从不缺钱,恐怕就是你祖上,也就是那个副官一直在帮他盗墓吧?” 袁母陵修好后,袁大帅为了保密,处决了手下那帮工兵,当时建陵的首领陈寅虎侥幸逃了出来。 护陵诅咒 他不得已和我爷爷萧问天还有楚雅的爷爷楚志刚一起逃到了沪上。 独汪洋受不得清贫,把随身带的许多宝贝都变卖了,却很快挥霍一空。 没想到这消息传到了陈寅虎耳中,他立即带着卫兵把汪洋抓了起来,毕竟那大墓是陈寅虎设计的,他不容有人下地得手,那会毁了他的名声。 雅园主人能得知一切,如亲眼所视,那都是当年汪洋为求活命,全盘对陈寅虎招供了。 雅园主人很自信地告诉我们,当年他祖上陈寅虎设计的墓道门,除非合两派之力,否则谁也没法打开。 墓道门用了封墓石,一般只能从里面打开,要是碰到高人从外面打开或用暴力破坏后,就再也不可能闭合。 只有一种解释,他并不在意祖上设计的袁母大陵,而只是想引出摸金和发丘两派的后人,这袁母大陵只是对我和楚雅的测试。 可不论我怎么问,雅园主人就是不肯透露汪洋后来的下落,只是含糊地告诉我们,汪洋后来投靠了老蒋。 参谋长死于暗杀现场,他替陈督军挨了几枪,伤重不治,和陈督军同天死了。 出卖兄弟的汪洋从此不见下落,有人说他被老蒋秘密处决了,也有人说他为老蒋效力,只是盗墓之事不能被老蒋的政敌知道,从此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雅园主人慢吞吞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要解除你们的诅咒,必须找到西王母陵!” 可雅园主人却很认真地告诉我:“萧忘川,你爱信不信!我可实话告诉你,我祖上陈寅虎虽然精通修陵并设机关,可他并不懂也不屑那种下诅咒的歪门邪道。” 这规律从没破过,袁大帅即使后来称帝了,也只活了五十七岁。 那人自称是西王母陵护陵人的后代,只是已经几千年过了,他们的祖上也早就不知道西王母陵在哪了,却传承了一门很厉害的手段。 袁大帅将信将疑,可仍命那人为陈寅虎的副手,负责监督建造袁母王陵。 袁家不是男人活不过六十岁吗?那进入陵墓者,中诅咒后也活不过六十岁。而且因为这是袁母的陵,因为家规不能与袁父合葬,所以才有‘鸳鸯共死不同穴’的恶毒。 我虽然也是大学生,可确实没看到过这个资料,但我可以不信雅园主人,难道我还会怀疑楚雅吗? 扩音器里又响起了雅园主人的声音:“萧忘川,你不知道袁大帅多疑又毒辣吗?他害怕那个西北人也被其他军阀收买反过来对袁大帅下诅咒,因此在袁母陵修好时,就地处决了他。” 他从西北人那儿得知,他们虽然是西王母陵的护陵卫队后裔,也传承了下诅咒之法,可解诅咒之法却失传了,要想解开诅咒,除非找到西王母陵。 我一直缠着雅园主人盘问,她显得很不耐烦了,喝斥我已经问得太多了,若想活命,就必须去找西王母陵。 当我悠悠醒来时,惊奇地发现,我和楚雅仍在一起,只是各自躺在了沙发上,而胖哥正坐在桌前玩着电脑游戏。 胖哥见我醒了,一脸责怪地告诉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姑苏,我和楚雅就不该瞒着他到夜市上喝酒。 楚雅也是如此,只是她还没醒。 敲门人说是夜市排档的人,说我俩喝太多了,他们在我兜里找到了酒店门卡,这才把我俩送了回来。 胖哥一脸兴奋地说道:“嘿嘿,我把你们得手的消息散了出去,可能明后天雅园主人就会派人来找你们。” 楚雅一脸惊讶,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编出鬼话来哄胖哥,其实我自己也迷糊,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昆仑仙山虚无飘渺,西王母陵更是子虚乌有。可眼下我除了被迫相信神话传说中才有的西王母 丹桂飘香,新的学期即将开始。 楚雅打破了沉默:“忘川,我们这段时间没有白费,找到了我们爷爷曾经进过的王陵。虽然得到了破解诅咒的线索,可西王母陵?这个线索还不如没有。” 从没去过湾湾,那边对我来说好遥远也好神秘。 一直向往大学里那种郁郁葱葱,向往绿荫下三三两两穿行的学子。今年虽然圆了梦,可这段时间被父母的死和楚雅的造访霸占了我的假期,她要回湾湾,显然也是想让我去大学完成新生入学注册的任务。 生活还得继续,好歹我还能活到六十岁,还有四十年出头的时间,想想洪武皇帝的手下大将常遇春也只不过活了四十岁,我应当珍惜光阴好好活着。 楚雅咯咯轻笑一声道:“你咋了?好象生离死别的样子。你忘了我现在是在大陆学习?一放假得了空,我就来问天南货拍些有古韵的美照。” 我捶了他一拳,偷眼瞧楚雅,她倒是没恼怒之色,只是显得落落大方地微笑了一下,我心中不由得窃喜。 这小子改好了?我赶紧也以咖啡代敬,夸奖了一番胖哥。他一饮而尽,转身上电梯回房间收拾行李走人。 校园的空气是清新的,还带着幽幽桂花香,可我的心情却很沮丧,因为我去了趟豫地,竟然缺席了新生军训,辅导员楞是不让我注册入学。 正在我苦苦哀求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边上听了一会,突然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小伙子,工程控制那可是热门,你要是还想有学可上,那就跟着我吧!” 辅导员把手中的手续往我手中一塞,带着一种嘲弄的口吻道:“萧忘川,恭喜你可以入学了。拿着这些手续,去考古系找张敬斋教授报道吧!” 有总比没有强!虽然毁了我的工程师梦,可好歹也是能进得了这大学的门。 转念一想,楚雅攻读的是古文字,我念考古系,那还属同一脉,想到楚雅那动人的身姿、甜美的笑容,我立即心安理得了起来。 张教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听到我脚步,推了推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我递上的资料。 我听话地拉开抽屉,吃惊地发现,巨大的抽屉中横摆着一副人的白骨。 他告诉我,这是宋墩中发掘出来的。文物部门送到张教授这儿,是想请张教授帮着鉴定一下,等报告写出来后,就得把白骨送还给文物部门。 张教授“嘿嘿”一声:“这怎么可能?你好些学长学姐这段时间都有任务,在外忙着呢!唉,今年的招生,几乎没人填考古专业,学校想调剂几个名额,可那些年轻人啊就是死活不肯,宁愿放弃入学再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