揆一嘴里轻轻的冷嘲热讽了一句,身形仿佛在刻意表达西方“文明社会”的礼节,不但坐得有风度而且那风度之中透尽了西方宫廷的作派。坐下之后还自以为幽雅的倒出一点鼻烟来呈八字形抹在鼻子下面。手中闪亮的锡制鼻烟壶还特意向罗杰送送,并接连着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罗杰一边摇着头,眼神中带着的是那种人看大猩猩的感觉。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雪茄盒子来:“真闹不懂你们为何不喜欢雪茄呢?哦,我明白了,你们西方土著没有打火机,你们还处在愚昧的火绒盒时代!” (注:请不要把当时西方使用的火绒盒或者我国使用的打火铁盒和气体打火机相提并论!) 放在下面的雪茄盒子上印着精美的图案,那绝不是普通画家画上去的(我靠当然不是画的,印的!),可那分明是伊莎贝拉宫廷的御用画家鲁本斯以自己美貌著称的妻子为模特画出来的《海伦娜?富尔曼》,他绝不会认错。 “天啊!如果每一个盒子都要一名临摹画家的话,光这一个盒子得值多少钱呢?” 突然之间,揆一感觉自已呈八字形擦在鼻子下面鼻烟是有些可笑,虽然他从来没有和下等人一样涕泪横流。他掏出手帕来,擦掉那些鼻烟粉末,才故作镇定的说:“阁下,我是来谈判的,咱们不要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好吗!” “你……”揆一被罗杰不屑的话语激怒了,“啊哼!不谈判吗,那么您请我来做什么呢?” 揆一表示不相信的靠在椅子背上,他认为这个年轻人纯粹是在虚言恫吓。热兰遮城现在还有三千多有战斗能力士兵,虽然里面有一些是没什么战斗能力的民军。 揆一忍住心里的一口闷气,脸上现出一付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罗杰骄傲的再次摇头:“我告诉过你,你们荷兰人不够能力做我们神州城的敌人,所以你们没有谈判资格,至于我能不能在一分钟内毁灭所有人,你只要好好想想仓库里面那些火药和炮弹我想你就会明白了,如果它们轰得一声……” 揆一一想到够用半年的火药和炮弹一起爆炸,他的脸色攸然失去血色不过嘴上却在强撑:“你吓唬我吗?” 说着,罗杰从桌子旁边抓起一根一直连到仓库里的导火索,仿佛不经意的拿起烟头随手点燃导火索,向旁边一扔。 散发着强烈气味的导火索“嗤嗤”的燃烧着,如同一条在地下蜿蜒的蛇向仓库里跑去。 “哈哈,你还真怕死啊,所以呢何必装硬汉啊,你不想你的士兵伤亡,我也乐得再活两年,这样吧你缴枪我下班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揆一说起来你对我们神州军还有点用处的,我们暂时还不想要你的命,而且据我所知你可能是这时唯一一个会回荷兰的人。瞧,您多幸运啊!但得听话,否则我看天底下也没人能保住你的性命!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