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楔形的蟹鳌阵,仿佛张着蜇钳人螃蟹,迅速的向对面神州军那没有旌旗的阵地冲去。说实在这样的打仗的明军,屯泰还是第一次看见。 屯泰清楚的知道,对方火器犀利,面对如此阵地冲锋骑兵只有队形紧密才能尽量减少伤亡。他放下手中的千里镜“传我将令,要全军队形排列紧密,不得零散。” 随着号角声响起,冲锋中的骑兵都按照号角的指引,整体向自己战阵中心靠拢。此时如果从天上鸟瞰的话,大家就会发现,清军的战阵分为三个明显的方向,左、中、右三个方向如同三柄利刃,毫无阻碍的杀向神州军的阵地。 中间则完全没有这些防御措施,两个战车营的一百五十辆战车排成三十辆一排的战车方阵,车阵上方布满树枝、树叶的伪装。由于清军缺乏近距侦察手段,故此完全不知道刘国轩的布置。 “真是一群笨蛋,怎么等老是这个破蟹鳌阵啊,也不知道换一换!命令全军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开枪!攻击队形不允许暴露。” 甘辉坐在第一排战车中最中间的一辆。整个战车似乎都在清军千军万马冲锋时的齐整的马蹄踏地的声音之中颤抖。 甘辉一边说着,一边从战车前边副驾驶的位置之上探出去头去,从枝叶之间悄悄伸出望远镜观看清军的冲击。 “报告,到达预定位置” 随着刘国轩的一声令下,神州军首次炮兵和战车的协同攻击展开。 “轰轰轰”一枚枚拖着桔红色火舌的炮弹一头扎进冲锋的骑兵队形的后半部,仿佛一只冒着黑烟的大手,几乎瞬间就将清军从地面抹了去。人的死尸和残存的躯体在空中翻滚着落下,很少有死亡时的哀号。因为在这密集的覆盖性射击之下,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够逃脱打击。 几个士兵咬着牙,举着装了十枚炮弹的木架。底下还有几个人半蹲在地下,拿头顶着,后边的人拿推弹杆把十枚炮弹填入发射管之中。 听着几个兵士的呼喊,屯泰内心之中一颤。敌军的几百门大炮不知道藏在哪里,而且这世上又哪里有能同一时如此整齐放炮的军队。左翼的确完了,他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左翼前半部剩余的大约五千骑兵已经接近了敌军防线,但在他看来这五千人起不了什么作用。好在,熟知大炮的他知道,下一次排炮最少得好一会才能再次发射。 “战车部队出击,” “奶奶的,该老子我了!全军冲击……”甘辉高呼着发下命令。 当战争的手段进入近代以后,战场的变化之迅速早已经是冷兵器时代所无法比拟的。屯泰刚刚还在想,为何敌军只打他的左翼,而不是全面攻击时候。第二次的炮击临头了。 屯泰痛苦的一闭眼“完了,右翼也完了。” 屯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骑兵中军一万三千骑兵遇上了神州军的一百五十辆战车。 黄固发明的各车同时发射枪榴弹的战术,这次又加上每车两枚火箭弹。相当于五六百枚炮弹的覆盖射击使清军中军遭受的打击,比左、右两翼更为惨重。 “将军,事不可为,快走!”亲兵小队的队长,眼见中军的骑兵一和神州军的战车接触,就如迎向撒糠一般,消散个干干净净。 一个小时,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三万满清骑兵战死一万,其余受伤或是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