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命中注定,今天是金声桓倒霉的一天。刚刚查清原来是水缸之中被人下了药水,只好换了厨子和新的水,又赶着做出此饭食出来,好让肚中无食虚火上升的主帅和诸将们一齐再度用餐。 早有军上幕僚过来劝阻,“大帅病体不适,可否暂缓一日攻城,待明日再做道理?观敌军所为,定然有甚奸计还望大帅三思。” 入夜,一个特种兵小队再次熟门熟路的溜入火药库中,几枚手雷用细麻绳,高高吊在屋子梁上,一旁还坐着三个人,他们轻松的互相挤着眼笑着。其中为首的那个从兜中掏出碳条,数着上面的刻度,“下午二点,天才刚刚麻麻黑呢”轻松的掏出火来点燃按时间掰好长短的碳条,“两根就保险了”。这是神州城的武备坊研制的长效定时装置,只要按刻度掰好长短,这个炭条就会极慢的燃烧起来,即无味、无烟、无明火,也是特种部队的特殊装备之一。 “妈的!管你是什么把戏,传令大军攻城……”憋了一肚子的金声桓,嘴里很没风度的骂着下令,“下泻药,这下三滥的手段也用,真他妈的!” 在长达近乎两里的正面,最前排无一例外都是加厚的新盾车。后面跟着什么云梯车或是箭楼等等攻城器械,再往后的如蝼蚁般密集的人群,手中各式兵器林立,乍一看去仿佛是一片钢铁的丛林。 第一波二万兵马,一哇声的呼喊着,扬着刀枪向城墙处扑来,很快前排盾车离城三百米处摆下阵势,车后的铳手们也拿出鲁密铳向城头处射击。间中留下的通道是步兵们推着云梯车或抬着云梯冒死冲锋的地方。 “是”通讯排长向下传达命令。 一群群青衣的兵士,在小兵官们的督促下,冒着头顶发出尖利怪叫的迫击炮弹和迎面扑来的发出奇怪鸣声的子弹,收紧了头皮,竭力不看城头处传来的枪声和射出的箭雨。一个个全力抬着梯向城下跑去。 最倒霉的是那些箭楼等攻城器械,在靠近城墙的途中无一例外的被拖着白色烟气的火箭击中,炸下一天的尸首。在战争之中,这样的人潮式的波浪攻击里面,人的生命就如同一粒沙,被那些不断腾起的黑烟玩弄于股牚之上。 连射的“效飞神弩”根本不必找准,只消向着底下发出各种喊声的人群一个劲的发射出去就好,总不会落空的。操纵效飞神弩的弩手们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不停发出喊声,向前奔跑不止的身体。他们清楚这些健壮的身体里面和他们一样有着鲜红的热血,不过这是在战场上,怜悯在心中根本没有存在的空间。他们只是机械的瞄准、发射、攻击,收割起一条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