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勇和房必正之间暴发了一场小小的争论。虽然姜勇还没有机会好好考虑他和房彩玉之间的事,可是房必正和他之间却已经建立起一种真正的友谊。所以不论他的到来是否包含有其他的用意,可是姜勇决心以真正的朋友之道待他。 房必正可不是姜勇的兵,哪里会管他说什么。就如这喝酒一样,他本身就是个好酒之人,加上姜勇的营中由于到汀州这里的特殊使命,也带了相当的好酒,这一下他算是找到好地方了,而神州军的规定在战时严禁饮酒,当然好酒之人总会给自己找到理由的。好在姜勇并不喝酒,故此这些酒大多都便宜了房必正,而且他的酒量相当大,也并未因喝酒误事,所以姜勇也不说他。 没了脾气的姜勇翻了他一眼,“周德贵你还是走吧,不用等他了,他自个找死怨不得别人!”再扭脸对又端起酒杯的房必正道:“房兄,你留在这儿也可以,但有个条件,这酒你不能再喝了,因为辎重排和周德贵他们一起去,酒会全部运走的。 清军等不得了,是的他们不再等了。昨天夜里的袭击后,清军全军戒备直到天朦朦亮时,金声桓同样一夜未眠,他在等,等待对面敌军的进攻,眼见天就要亮了却没再听见动静,他得出一个结论“敌军的兵力不多,哼!夜袭不过是想拖住我罢了,与其被他拖住,不如现在攻之。” 红衣大炮的前边二三百米的地方是二十多尊的大将军炮,它们也已换成了同样的宽车轮,现下为了向山上轰击都蹲在一个个向上斜着坑之中,如此大炮的炮弹都可以直接射上山梁。 透过千里镜,他紧盯着现在尚隐在黑暗中的山梁,它显的乌黑仿佛恶魔开的大口,就这么一道小小的山梁就想挡住自己大军的脚步,他们真的那么想吗?金声桓感到好笑,敌方带命之人显得太也大胆。他必须拿下来这儿,因为只有顺着这条路他的大炮才能到达汀州城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万清军分为两路向山梁上攀爬,每一队人马都打着千式各样的旗子,旗手后面跟随的是手执刀枪或是搭好弓箭的兵士们,他们没有呐喊,非是不想实在是爬山之时呐喊实在是太费力。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些把总、千总们的吆喝声音。今天他们学乖了,不再冲在前面而是呆在后面率领挺着刀枪的督战队,据昨天交战过的兵士讲,军官都在一开始就被打死了,所以乱成一团。今天金声桓的将令之中就要官们跟在兵士之后,只张嘴却不再拿令旗,那玩艺太扎眼。 可是山上的姜勇部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并因此吃了些亏。 球形炮弹打在山石上,将山石固是打得粉碎,可是没人太去注意它,因为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它是废物了。 “冒烟?”班长是个最初组建神州军时处延平来的老兵了,对于明军的火器多少有些了解,可是没听说过会冒烟的炮弹。他甚至跳出自己的沙袋工事,想过去看个究竟。他才刚刚跃出工事,实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他仅仅只来得及喊一句“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