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虽然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六七点的光景,趁着心情不错今天再来一节。 此刻敌方已经打扫完了战场,甚至战车也在向山梁上移动的过程之中,这些都被王得仁在千里镜里看得清清楚楚。战场之上除了已方士兵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伤兵外,再没有了活动的人,那些穿绿色战甲的敌人似是凭空之间消失了。 “传我将令,三千人马分为三路,一路由北朝南攻,一路由南向北,我率中路。我就不信攻不进去,各路要用箭和火铳射住敌方,不让他们施放火器,还有告诉众将士前进者生,后退者死。” 由于王得仁亲自上阵,清军的士气由刚刚打击之中有所恢复,在鼓声之中向前推进。看清军的打算是在盾车的掩护之下,靠近了打肉搏战。 “长官,那边有动静了。”他们在这半山之上,把山下清军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 “是”周德贵不再嬉皮笑脸,敬个军礼向山梁上跑去。 在陷阵车的掩护下,步枪和枪榴弹对于敌军的杀伤效果并不理想,王得仁部下的陷阵车造的甚为坚固,甚至枪射火箭弹也难以轻易摧毁。 “命令炮兵射击,注意摧毁敌军盾车。” 王得仁实在算是一个命大的人,起先跟着闯王大小数百战,身上虽留下了数十道创伤,可是无一致命,也是他武艺出众,勇气过人之故,尤其是今天。眼见离目标只有二三十丈的光景的时候,王得仁一手扬起手中的大刀振臂高呼“冲锋……”只这一下。便立即为阻击手所相中。 他才一低头,就感到自己的头顶上仿佛有什么东西飞过,那东西带着的劲风狠狠扫过头顶,紧接着头顶处传来如同被人拿烙铁烙过一样的火辣辣的疼痛,接着一股热流顺着头顶流了下来,王得仁知道流下的定然是血,伸手一摸,果然。只是这点伤痛对于王得仁来说,除了激励他的怒火之外,没有其他作用。他怒吼一声,从陷阵车后窜了出来,向前扑去,身后的清兵受到主将身陷士卒冲锋的鼓舞也疯了一般跟着他向前去。 不过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尤其当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力量时,一担招无可招架无可架时,最后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泥土在爆炸声中,仿佛破绵絮一般自地下飞起,正在冲锋的人群在一瞬间仿佛都喝醉了一股,在四处飘荡的黑烟之中扭曲着身体。弹片再发出呜呜的声音四散着,将正在冲锋的人被成片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