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这个词可能导致生命美丽的陨落也可能使生命在忧郁之中延续,或许如何选择并不得要,因为它不过是生命中的点缀,或者说是生命价值的一个证实罢了! 屋里的老宋不似其他匠人一般,在这暴雨之中听不出屋外的的声音,他听到了因为他一直就注意着。他站起身来,竭力使自己的动作显得不那么突兀,展了一下腰道:“诸位,这雨下的可喜啊,明个干活可就有了劲了,我要出去淋淋,全当洗澡了。” 庆红在泥沙之中挣扎,虽然他并没有想到死,而且一身的功夫也在王昌终日打铁的那一双铁钳般的左右手之中无处使出。纵是尽力的挣扎之下,气还是越来越短,眼睛也已经渐渐翻白,倘然之间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想到了那儿的明亮……。 王昌的背后突然的感到一阵酸麻,瞬间整个半个身子就不听使唤了,他想喊叫可是任他张嘴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来。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确实在是也了他的意外。 连连喘息的庆红竭力吸着空气,嘴里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王昌不相信的努力回头看看老宋,他的眼睛之中闪烁的是那种不容置疑的使人不能怀疑的真诚。王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是看错了。相抬手揉揉眼睛,可是手动出无法动。 屋外的暴雨虽然小了许多,可也总没有住得意思。博洛没有办法出去骑马,可是他现在很是高兴也并不想出去骑马。 这个奸侫小人居然转了几个弯后开了个商行,这样将来即使有事发生,仅凭商行那些人也找不到他头上来。一个月下来居然也有十万两银子的进帐,那些东西就那么好卖?当然,这金华的的官太太小姐们似乎一天总往商行里面跑,虽然博洛不知道里面都卖了些什么,总之和他没什么关系! 一张瑶琴,一根颤动的琴弦在她的小手里仿佛成了跟活物一般。袅袅的琴音飘摇着缠绕着博洛的耳朵,而坐在琴后女人的绝世容姿更缠绕着博洛的眼睛,包括他的心。纵使是杀伐四方的青年将军,纵使是见惯怎样的血雨腥风的他,亦不由为之倾倒。 什么叫蛾眉淡扫,什么叫粉黛红妆,你只看她的一颦一笑,那眉眼、那腰身。虽然博洛不会为了她军务不理,可是闲暇时对着她又哪来的烦恼呢。 博洛这大老粗也知道好听、好看。整日对坐也不觉得烦,初识与美人独处甜头前,博洛得到了阮大铖的指点“女人,尤其是她们这种女人,强来是不行的,要慢慢的品才有味道。” 寇白门被清军掳来的,虽然秦淮处的士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可是面对雪亮的刀枪他们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酒过、歌过、说过、哭过就全当完事了!要论到造反,他们的勇气可比吴三桂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