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冲突往往是由于时代的变迁,所带来的价值观的改变,往往归要究底并没有根本性的对错,因为这冲突的动力来源于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生活方式、人生目标的改变,所以避远可避,但回避不是办法,因为那可能用一生为代价。 姜勇文武的进步,她为他高兴,姜勇一副银甲、一条银枪骑着白马率军她为他担心和守候,这一年来不但姜正希担足了心,作为一个自认为她妻子的女人更加是和着泪过的春秋。 她为他高兴,同时心中也有一点羞涩,一点担心,不知是否他还记得和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她还在想着,倘若晚饭之后不知他可有空闲? “我……我还说和你好好唠唠呢,这住一晚你也不肯么?”姜正希为了儿子的改变,变是担忧,半是喜悦他长大的、成人了,看得出来是一个合格的军官,可是父子之间却是生分了许多,当然他受伤后记忆受到了影响也可以理解,可是如果他真的变了,那么自己的事业又让谁继承去。 “你……”姜正希见他一再驳自己的面子,已然完全忘了父子的上下(父让子死子不得不死!),心里不由来了一阵恼怒。 “是”彩玉听了她爹的吩咐,起身告退。阿阮自然知道他们男人家要说话,所以也同时退了下去。 姜正希听了这话,认为姜勇对于他这个一家之长还有所保留,不肯深谈。一气之下道:“你若不想谈也就罢了!。” 才接着道:“你应该知道,你所护送前来的那个钦差今天传得什么旨呢!” 姜勇点点头,淡然道:“我知道” 姜勇放下筷子,向姜正希和房远亭毫不隐瞒的合盘托出去延平的缘由。 姜正希按下心中的想法,试探道:“这么说,你也是赞同的?” 姜勇虽说在打仗上毫不逊色于他人,说到底还是年轻,人情世故上欠缺些圆滑,而且神州城也没人跟你讲圆滑,没工夫嫌耽误挣钱。 他们二人费尽心机,保下苦苦经营半生的事业,还不是为他姜勇,倘然他要一点看不进眼中去,这汀州守下去还有个什么意思。 姜勇这才看见父亲和这个世叔两个面色阴晴不定,猛然间想起岳效飞的交待。当下摇摇头道:“去不去延平都好,无可无不可,总之这个南昌我们神州军是拿定了。” 越想心里越气,更加想到白日里,宣圣旨之时,众人皆跪,唯神州军诸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个个挺立。嘴里不由冷哼一声道:“你神州军现今风头也堪称盛极,居然聆听圣旨而不跪!” “皇上也不跪么!”姜正希大喝,说白了在他姜正希心中又何偿愿意跪那个“圣上”只不过礼法所在不得不跪罢了。 房远亭耳中听着姜勇这话,越来越是犯忌的话,不禁有些胆寒,虽然总兵府不大不小也是个院子,可是要让外人听了去,只怕是要大大的不妥。一边听着一边就起身去关由于天热而大敞的窗户。 房远亭不相信的看着姜勇,敢情他们是没听过神州城的那些壮举,也不清楚神州城对待明朝官吏的狠辣,在这封建的年代说出这样目无君父的话可要算是欺君,那是要夷九族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