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有所企图,不论“良”也好“不良”也好,企图没有对错,正如刀不会杀人一样,所以只有好人、坏人之分罢了。 “大人,那边军营之侧,小人已派了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呢,只要军队有动静必然可知。” 看着手下出了门,黄鸣俊才问儿子道:“舟山黄大人的书信发了么?” “嗯!那神州军在地面上打起来所向无敌,落到肃虏伯那等海上强梁手中是却未必能胜。” “希望我们这一番作为能弥补前时的过失于一二。” “哼!你有所不知,你道那朱聿健和那岳贼之间便是如何?两个人都是心怀鬼胎罢了,想那岳贼向着伪帝履次不敬,你道他不怀恨于心,倘若真如你等所想那神州城落入肃虏伯之手,只怕是皆大欢喜罢了!” 看着儿子的模样,黄鸣俊突然有种后继乏人的感慨:“你不必担心,那宫里不是还有云妃么!孩儿,做大事者,思虑不必过多,一但定计只管狠下心去做罢了!好了,不必多说,你出去罢!” 舟山对于他们来说,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可对他黄斌卿却不是,这儿是他的根本除了那福建郑家而外,这大明朝怕还没谁象他一样认识海运之利,即便是得了宁波、绍兴,控制了浙东的大片区域,可这些地方在他心中和舟山是无法相比的。因此他又从浙东之地移了大批想要远离战火又舍不得家乡的百姓过去。 他在大堂上烦燥地来回踱步,心中急速盘算“陆战你厉害,不知海战如何,看你那些船虽是快而大,只是数量太少,未必敌的过我舟山水师的千条战船”想到这心里不禁一阵得意。 满腔的热情似乎又被浇了一桶冰冷的海水滚了个透心凉,略有失意的他跌坐到几案之后陷入沉思。 “没想到原来是他给我来的信。”心情沮丧的黄斌卿看到内瓤上画的花押一阵窃喜,待得看了内容更使他原来本冰冷的热情再度高涨起来。 看完书信的黄斌卿如同喝了二两白酒,浑身舒坦,飞笔写下两封书信,一边运笔如飞嘴角扬起一路笑纹,只看你如何应对哩! “皇上,从延平来的那些工匠可是把那效飞神弩和战车的造法学了七七八八呢!只此我们就不必再让那神州军给我们再编练新军,咱们自己也编练的出来。” “云妃说的是,虽然我们已有了编练新军的本事,可我们要在外间悄悄的做,万万不可让神州城的人听到一点风声,他们的东西我们还是需要的,而且他这里的新东西还是太多,令我们难以完全把握于他,所以对他不但要用,而且要重用!明白吗!”郑彩云低下头,拜了一个万福道:“皇上高瞻远瞩实在使臣妾佩服万分,此次皇上亲自指挥新军接战,必然能旗开得胜,为此臣妾亲手绣了一面大旗,预祝皇上决胜千里。“ “皇上,臣妾那面大旗只怕要到五日后方得绣妥。” “是,臣妾深感圣恩,便是不吃不睡明日落日前也要将这面大旗送到军前”郑彩云在跪倒郑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