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我们努力挺直了腰,我们不低头,只要我们敢于迎着风。 因事关重大,除了道台孙枝秀而外,知府朱之葵,同知孔闻语总兵陆千机等人俱都在座。只是一个个都摆出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聚精会神的研究着自己的鼻间。 有道是‘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分之,倍则攻之敌则能战之。纵观敌阵,兵虽少,但却挟初胜之锐,势难力敌之。宁波墙高壕深,我军可拒坚城而守,对敌昼夜袭抗,以挫敌之锐气。待我援军一到,便可挟必胜之势,一战而定。下官做此抛砖引玉之言,必有疏漏,愿闻诸位大人高见。” 朱之葵、孔文语二人都拱手道:“二位大人说的极是,言之有理。” 当下随手放下茶杯道:“综各位大人所言,眼下只有拒城而守,却是别无他途。也罢,本府即刻调杭州等地军马来援。只是那镇海却为海防要地,此间一失却是难办至极。” 秦世祯点点头道:“陆总兵言之有理,就调绍台道的兵协防镇海。只是城外敌兵所驻之地距城不过四五里的光景,今夜需严加防范,以备敌军偷袭。另外,陆总兵就由你今夜率本部官军夜袭敌营,以挫敌之锐气。孙大人你要督促守城各军。 几人看此事已由巡按大人定下音来,一个个控背躬身道:“大人高见。” 宁波城中军马调动,按照巡按秦世祯之策,偷偷出了北门,用小船将军马运至城外敌兵的北侧,由于人多船少,这一运居然运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最后一船兵勇马匹方才上岸,好在还没有出什么纰漏。五千军马静静的汇集在一片树林中,人皆衔枚,马皆带嚼,只待时机一到就杀奔敌方大营。 陈天宠,仲谟二人做为孙道右手下中军,这东门却是由二人看的。二人登上城头,借月光远远的望着城外死气沉沉,规矩的如同旗盘似的军营。 仲谟闻听此言不由回过头去看陈天宠,却见月夜下陈天宠的眼光灼灼,只管盯着自己,心下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兄弟,他们的话如何能信,海外即是舟山那肃虏伯如何肯使倭寇自其门前安过,上岸祸害百姓,再者你可曾记得我自杭州公干回来与你所言之战车事。” “我却没有对你说那战车的出处,兄弟愚兄现在就告诉你,当时我在杭州听说那战车实是出自闽地唐王之手……” 此刻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左右,高飞舒舒服服躺在江南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嘴里叼着一截草根,闻着身下地上散发出的甜丝丝的江南的味道。江南这里虽然比家乡那边略略凉了一些不过么这里的姑娘可真水灵,登陆一天以来。听到的竟是吴侬软语却也使他这样的年轻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