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想着要把那些仇敌全杀净,后来一想全杀了多不好,世上还有一件事叫废物利用,所以我是一个仁慈的人。 沿岸的百姓有些傻眼,因为今天算是开眼了,没帆的船,不用牲口拉的车,没人知道他们自哪里来,也没人清楚他们到哪里去,正经的只当没看见回家睡觉。 所以由吕方和蒋钰各率领一个步兵营乘骑1500多辆自行车护着四个辎重连的大车,自宁波南面海岸登陆他们将穿越丘陵地带直扑北仑炮台的侧后。与海面登同时发动攻击。好在江南地面还算平整,经过连夜赶路。天蒙蒙亮时他们已经到达北仑后面一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 黑夜中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全身护甲,自行车后架上驼着自己的背囊。黑色的面罩上只露出两个眼睛,黑夜猛然一看还怪吓人的。 “行,你说了算。” “爹、娘孩儿无能啊!你那两个孙儿都是好样的,那鞑子进村之时与他们力战而死,不孬。只可苦了你的孙媳妇,她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爹、娘咱杜家庄让糟踐惨了,儿子年纪大了,没用了哇,只想留着这半口气看那些禽兽怎生收场,把我那苦命的儿你那孙儿留下的种带大,可就心满意足了。到那时儿子再到双亲面前孝顺。爹……娘你倒是应上一声啊!” 杜本昌挣了两挣,知道抱住他的两个人非常强壮,绝无挣开的希望,遂放弃了挣扎。这时候搂住他脖子的人说话话了,是一口漂亮的官话。 杜本昌根本不知道神州城是个什么地界,只是一条老命攥在别人手里,只好点点头示意他听的懂。 杜本昌再点头。 “我们是神州城的海军陆战队,我们是来打鞑子的,这村里有没有鞑子?” “好,你现在慢慢带我进去,轻轻把你们家人叫醒,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来干什么,不准大声喧哗,悄悄的,你明白了没?” 夜渐渐淡了,甚至西方已渐渐渗出了一丝惨白,天真是要亮了,最少杜家庄的人是这么想的。 还说杜本昌家里,那个抓他的人正是这个班的正副班长,只谈了会子,也都是那些各处全一样的什么财产被抢、儿子被杀女人受了糟蹋等等诸般惨事。 “不忙,不忙,你老人家坐罢,刚才我们因为不知情况所以多有得罪,你老人家还是不要见怪的好。” “老人家言重了,老人家你也来点”班长掏出烟荷包来。 看老汉家中光景,一付十分清贫的模样,副班长捅捅正班长呶呶嘴。 “老人家,这孩子……?” “去把军医给叫来罢” “老人家,今年的收成可还不错吧!”班长一边说着,一连伸手自背囊中拿出个罐头来,一边在手中打开,一边招呼那孩子,“来,过来,大叔这里可有好吃的呢!” 戴着白口罩的人让孩子怕了,他胆小的在窝在他妈的怀里,手中还紧紧抱着那个肉罐头。那军医小心的用竹摄子揭开他头上的布,里面的伤口已泛着一层粘液,那是将要化浓的征兆。 “不远,大约也就七八里路罢,孩子敢是你们可是要在那里见仗哇,哎!可是不行,那里的鞑子在光兵驻了怕不都有五六千,那几丈长的大炮不知道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