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晴郎的好天气,江水平静,倒映着天上晴空的水面没有一丝波纹。有了岳效飞昨天晚上做的宣传,今天江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才子和穿着打扮花哨的姑娘们在这江边上似江里之鲫般在人群中流过来荡过去。街上那些小商贩们的摊子也摆的整齐了许多,一个挨一个,还有一队的士兵在维持秩序。故此人是多了些,可秩序依然很好。 有人弄来一份找个识字的给念念,识字的端起水碗润润嘴,再得意的咳了一声,这才把眼睛往报纸上一瞟,嘴里叫道:“哎呀!坏了,坏了。老哥,前两年说让你家儿子读书你不让,这下好了。这上面说,咱福州的鼓山上要修书院,城里所有七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都要去,违者可是要见官的。” “瞧你那抠门样儿,人家是义学不要钱的。”看他那表情,识字的乐了。平日里想拿捏他一下那个叫难。 “城主,看来咱们的船确实不被人看好。”洪四海走过来颇不满意地对岳效飞说。 “信心是有,只不过岳老板,那样算不算作弊。” “那将来咱们要是把这船坊收了,这龙舟还赛不赛啊?” 江上一字排开了八条木色龙舟,每艘龙舟上都写着大大的号码。神州城四海坊的那艘最为怪异的船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八”。为什么说它怪异,因为它上面的桨手全部面朝船尾,而且每个人两支固定在舟帮上的长桨,至于船首的龙头和船尾的龙尾只有小小一点,而且名眼人一看消薄的不行,十有是纸做的。 “爹,你别拦我。让我跟他理论一番。”孙明扬说着,不顾孙浦的阻拦依旧向前闯,瞪着眼一付杀人的模样。 “刘虎,这是说理的地方,不必动刀动枪的。”岳效飞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孙明扬对面。 “你那船怎么那个样子,桨手朝后,你那也算龙舟么?咱们赛的是龙舟,你那条舟不算是,你得换一条才行。” 岳效飞回过身,面向孙明扬说:“瞧瞧,没人站出来,我倒想问问大家,这龙舟赛是为什么而办的。那些老祖先为什么要立这个规矩?”岳效飞说完话环视一圈,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他接着说:“没人知道,还是没人敢说呢!好!我说,老祖先们办这个龙舟赛就是要赛个第一出来。第一说明什么?说明你划船划的好!”岳效飞伸手点着孙明扬的胸膛说:“老祖先们要赛个高低的用意是看看谁家的船造的好,谁家手艺高,这才是比赛的目的,不然比什么?比谁力气大,比谁划桨划得快,比谁长的像肌肉男?年轻人,别光动你那一身肉,回去动动脑子,看看怎么样造出快船才是正道,一天老是盯着别人算什么本事!”孙明扬被岳效飞指得连退了好几步,他呆呆地站在哪儿,好一会儿,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岳效飞说服了,瞪了一眼扭身匆匆忙忙地下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