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现在我让侍者给诸位来宾发到手上的东西呢,叫作‘神州真理报’。这个‘神州真理报’的创刊号上面可是有咱们江南诸大才子的手笔,其中方以智方大才子就是咱们的主编,大家欢迎……” 纪敏萱经过此事算是彻底看清了岳效飞的嘴脸。怪不得他那么好,不但包揽全部费用,且一收了稿子立即现银付每位才子十两银子的润笔。表而看一切都挺好的,唯一就是不能担看样册,得到的只有一句回话“还不行,一切都在赶印之中”就把人打发了!看看这都印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第一眼看上去神州城真理报还真是冦着方以智主编的大名,底下一行小字却是当时让纪敏萱赞叹了好几天的一句话。“或许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可是我要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句话多好啊!当时纪敏萱就想,要是当年祖家一开始插手赛龙舟之事时有这么个报纸,就只怕他祖家也不致于如些嚣张。 第一页还好,全都是各才子的文章,对于并船坊之事有褒有贬,有讥笑有嘲讽不一而足。文章被那些粗线或纵或横的隔成一个个豆腐块一样,清楚精致,倒也算的上是别出心裁。 士子这边有人高兴、有人叹息、更有人把手里的报纸撕了个粉碎并捶胸顿足、破口大骂,骂方以智、骂岳效飞。 那些商人们也在议论纷纷,合股是好事啊!那牙具光这福州城今年卖了多少,别说往海外悄悄运去,更别说风扇之类的更是不消说了,光那三折叠的遮阳宫纱阳伞现在福州城里的女眷要是出门之时不打一把,说明家里的丈夫的庞爱没落到她头上,那玩艺简直是天天脱销。你说让这些商人能不欣喜能不心动,可是一个个也都有点疑惑,互相交头接耳。 “你懂个屁啊!听人家说他可是散财童子下凡,你想散财童子么!他的钱又怎么可能缺呢!” 还有个人特别高兴,他就是京通印坊的老板杨坊。他可是第一个和神州城合作的人,而且是和城主合作呢,人家那本事……。就那个印刷机,字都安在滚子上,这边一进那边一出,两面全好,你说照这样印法,一年得印多少,得赚多少,钱哪!再者了现在每天一万份报纸垫底,这又值多少钱。所以如果不是怕岳城主想歪了,他都想对岳城主说:“岳城主,我爱死你了,每天晚上我都梦见你,可是您的脑袋……您的脑袋每天都是外圆内分的孔方兄。”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真能给朕分忧呢!嗯!这些贪官回头叫吏部查了,远洋……远洋……朕什么时候下诏开海禁了。” 报纸就说到这儿算了。就这件事来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高兴有人愁。 “诸位,我宣布庆祝神州城成立的庆典开始,第一项,礼花表演。” 自岳效飞一宣布典礼开始,号炮连鸣之时,邹维文有些伤心的眨眨眼,自一旁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的盘子当中端过一个杯子,他希望这烈酒可以掩羞、压抑、安抚、平息他心中的恐慌和酸楚,不幸的是他发现,杯中的不是烈酒居然是一杯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