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船下水的时候,刘文采来到了福州。福州城比之延平城在各个方面来说都强的太多。 福州是明福建行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市场繁荣,万商云集,百货荟萃,全国各地出产的商品货物在这里可以方便地买到,而且这里的百姓多数大海生存,或是做盐铁生意,以或是在海上贩货为生。虽说处于乱世之中,可是福建靠海,这里的人注定是喜受冒险,奔走四方的人。 至于岳效飞为何会对马尾区如此感兴趣相信大家都清楚,当看满清末年马尾海战惨败,再想想北洋舰队,直到今天为止中国依然没有一支可以用以保护自己世界性利益的海军。有人说中国就是大陆国家,时至今日依然被别人称为“大陆”。岳效飞自打心底里就不服,凭什么我们中国人的舰队老要一直呆在这个中国海,凭什么太平洋就该让别的国家在那里耀武扬威?所以到了福州他的长远目标就是建立中国远洋海军的基础,趁着这个时空的世界的海权争霸才刚刚开始,来赶搭头班车的。 今天又是赛龙舟的日子,每逢初一十五两家都会在这马江之上较个高低,为为了每月这初一十五的赛舟不但他们两家,每一家船坊都会使出吃奶的力气。个中原因在于这个赛舟不但是长了胜家的名头,而且预祝着下半个月的造船的订货也会由此大增,所以你说这些船坊会不会尽力呢。 刘文采到这里的第二日恰恰就是赛龙舟的日子,这十三四家的掌柜早上早早起来,在江边会齐了祭了妈祖,就一直呆在江边静待午时的到来。 刘文采拿着这封信时,心里还说:“还真是一字千金啊!”反观岳效飞倒没有什么想法似的。“可能是因为夫人的缘故吧。” 邹维文将眼前的书信看了看放在一旁,冲刘文采道:“王大人地处前方,尚还记挂着本官这里的经济事务,可教再下佩服的紧啊!” 邹维文知道那些延平土产无不出自老军营之手,就那风扇已经使他赞了一个夏天,这次王士和居然还送了一辆延平城的“满街跑”瞧那模样,比之轿子不知要舒服、快捷多少。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些都是虚的,这个刘文采手中的袋子才是实在的“东西”。 “可是他们送我这么多银子为何?” 邹维文拱拱手道:“好说,好说,你家岳老板的事就是本官的事,在这马尾本官说话还是算数的。”心里说:“管他是什么事呢,看他们的样子只要不造反,无论干什么都好,瞧着样子将来这银子还不要大笔的落袋,千里求官只为财,这才是真的。” 刘文采撇得一眼,心说:“这邹知府端的是好的经济学问。”回过头来却见邹知府脸色平静如水,一付有瞧没有见的模样。他知机的闭口不谈,只挚了杯子口中一个劲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