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们全都是些个没义气的家伙”王得仁拿马鞭指着那群请来护驾的骑兵的背影破口大骂,那些个车夫也都跳前面拉车的马匹身上催马落荒而逃。见此状况王得仁只好弃了坐骑从战车底部的门钻进车来。 原来岳效飞一听来自漫山遍野的的喊杀声,惊的一呆,脑中立时一片空白,仿佛回到另一个时空曾经经历过的考场中去了。 岳效飞似是明白了一下“呃,怎么了?” “啊!”岳效飞嘴张的更大了,眼见又要沉迷进更深的空白中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防御阵形,快,传令。”无奈之下,岳效飞冲车内士兵大声叫嚷。 “啪”白衣少年把手中折扇在手中一敲,“且慢,黄大哥,你看那些个车自己在动。” “黄大哥,咱们离他们不可太近,现在就停下,快……。” 潘寨主可没那么多顾虑,他手下六百多人或跑或骑,已于两边山上冲到官道上,大概列了一个横阵拦住车队去路。虽说这些个怪模怪样的车自己会动,列下个菱形的阵势,那又如何,难不能它们能跑过来撞我不成。现在他所注意的不是眼前这几十辆车,而是车队那头扬起的黄沙,怕都有几百人的马队正在驰来,“他们是什么人,赶来分钱还是助拳,这都是个问题。” 此刻王得仁也暗自悔恨,实不该让那几十个骑兵走了,即便是打无可打,护着这小姐的心上人离开也能多几分把握,眼下边自己都陷在这车里,只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心道:“这岳效小贼平日里也看着有些本事,怎地一临阵就草鸡了呢!” “贱民、汉狗、南蛮屈辱的称呼一次次因为我们的文明、我们的富裕、我们的善良被强加在我们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心灵瞬间被一双手发狂似的扭曲、搓揉,热血涌动起来。 “哈哈,我道是哪位同道,那不是虎跃岗的铁马儿,今日也来做这笔生意么?” 那潘寨主也算是久经风浪,听了他们的话不怒反笑,“嚯嚯……哈……哈,小马儿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棲,又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绿林中人物都如你一般岂不耽搁了手下兄弟的前程,咱们绿林上首重兄弟手足之情,才不枉手下兄弟与你卖命一场。” “哼!”那白衣少年轻哼一声,在马上摇摇扇子,扬声道:“潘寨主的言语倒教再下好笑,父为乾、母为坤,天为乾、地为坤此乃人伦大道,潘寨主尚且连父母宗族都不要了,却还在这里谈什么手足,也不怕被人耻笑,倒叫小生替潘寨主手下兄弟担心,没了人伦的你会不会把他们视做猪羊,杀来吃了。” 黄固正待让手下儿郎上前搏杀,那白衣少年却阻拦道:“黄大哥稍安勿燥,你看那怪车动了。” 白衣少年才不怕他一双爆目,只微哂道:“黄大哥你啊,就是不读书,能造出这样怪车的人,你以为比那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