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飞也猛蹬几下,只是为了享受一下快速下坡时带来的一点小风,希望能给自己一身的丛林迷彩降降温。 “哐啷”一声浓雾中传来车子倒地的声音,“靠!路边可是好几十米深的大沟,再挂了就不好了。”岳效飞有点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白雾茫茫的一团团,一絮絮翻滚,间中好似隐藏着什么,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似有似无传来,雾后好似有什么怪兽就要破雾而出扑将过来。突然之间有些害怕,伸手摸摸插在腰间的枪。假的,没什么安全感。“妈的!管他呢,用了再说。”心里由于恐惧而恶狠狠的骂起来,手伸向车后架上挂着的背囊,取出那把4-a1的零件,几下组装起来。再伸手从包外的附包中掏出一个缠着红色胶带的弹匣。 手中握着枪并打开战术灯和激光指示器,心里稍微安定一些,然而时间之神已然不给他任何机会,他晕过去了。 这根本不是去基地的路上,粗糙的大路伸向远方不知何处。热气腾然滚滚的升向天空,道路也在这魔手之下被扭曲变形。 土路两旁全都是浓密的树林,在烈日显的有些阴森。虽然快晒死了,他却是不敢进去,福建这山中的毒蛇是很多的,岳效飞这北方人打小就对蛇怕的要死。而喊涛涛的行动也没有结果,除了两旁林中的树叶在山风的作用“飒飒”响着而外听不见任何声音。这还真是很奇怪,训练营就在公路不远处,受他们诅咒的汽车声是不会断的。他心中有个声音对自己说,“静……太静了……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掏出上衣口袋中的指南针,看一下方向。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福州市总跑不了吧,三两下拆了4a1装回背包,不过身上的护甲却不忙,毕竟是全套玻璃钢的,脚下是厚重的蹬山靴,身上的军装外面全是黑色的玻璃钢护甲,头上戴着头盔,手上的手套上也是一片片的玻璃钢片护着手指,真是遇见个蛇啊什么的,它可拿自己没什么办法。所以这会不忙着脱,等看到人再说罢。总之,岳效飞心中总觉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忐忑下安。 这是一双眼睛,它充满对生的希望,瞅向大路。似乎可以伸到无尽头的通向天空的大路除了滚滚热浪外,连一只鸟雀也不曾飞过,这双眼睛的主人心中几乎就要放弃希望,心中尽是无言的痛楚。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久之后,我们的主人公嘴里骂骂咧咧的,把车子支在路边,顺着求救的声音向林中探去。他看到的这一幕只有一个字来形容,惨! “呕……呕……呕、咔……咔”嘴里的酸楚让岳效飞无力的摇着头。。 林中,死样的寂静,甚至没有昆虫的声音。 那目光令岳效飞害怕了,心底里打着颤暗暗决定,看来还是离来这里的好。他脚下打着踉跄向林外遁去。 苍老的声音呼救声自林中传来。 走近树林,林叶依旧飒飒作响,奇怪的旋风使现场的血腥味更加浓重,胃里一潮让岳效飞再次发出几下干呕。他扶着一棵树干,眼中满是泪水。他不忍再看下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了人赶快报警。 强忍着想逃跑的冲动,打从心底里努力动员起勇气向林子深处搜寻。 岳效飞摇她的双肩,这么长的头发绝对是女性,身上的衣服像是绸子的。 “唔……”她低呼一声醒了过来。 “胡子?!”他心中暗暗一叹,当大娘当到长胡子这么有创意,这么新潮的阿姨还真是少有(这么秀逗的岳效飞也很少见)。 “快……快逃……鞑……鞑子来了。” “辫子兵……八旗铁骑!” “八旗?清兵!老伯你发烧了吧!”岳效飞诧异的重复着他的话,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岳效飞还真没注意,老人的手脚都被紧紧捆住,忙手忙脚乱的掏出瑞士军刀。 “先等等,等他们走了!他们昨夜就宿在那边,别、别走大路,那边去延平府。”解开的老伯,在他耳边道……。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他们是受大帅博洛所差,赶向福州给郑鸿逵报信其兄郑芝龙已献了仙霞岭要他率部举事。昨天才悄悄过了延平府,天快黑的时候刚在林中扎下营,便闻大路上人声嘈杂,带队的把总隐在路边一看,却是有两帮人不知因何事在此打架。 几个壮汉站在一边,为首的那个手中提着一支长刀,指着对面一群人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衣着光鲜的少年骂道。 身后轿子中的哭声想是因为路遇救星,此时凄切哭声更加大了几分,而原本尾随在后一路求告的老人家却赶上前来求告道:“公子行行好事吧,我老俩口全指着这个闺女了。” “啊” 被袭击的人们一时不备被射倒七八个,中箭的更是惨呼不止。几个壮汉显是被清兵特殊照顾,被射死数人,余下的几乎人人带伤。为首的手提长刀的汉子显是见过些世面,一见林中杀出之人人皆身穿轻甲,嘴里咬着辫子遂大叫“鞑子……鞑子来了……杀鞑子……。” “点子扎手,扯呼”其中一个壮汉招呼一声,与仅剩下的其余两人一起扶起首领,落荒而逃。 一哨清兵却因围攻眼前几个护院,虽眼见那几个山贼跑了,也脱不开身去追,同时主要目标也不是他们,也只好任由他们去。 “把他们绑上,带走”埋了几个被杀的兄弟,把总一声令下,带着那少年及晕死过去老家人,并将轿子中的少女拉了出来,搭在马上一起离开,行了大约五六里地另找一处扎营,把总看那少女自是一番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模样,待自己享受一番后扔与几个兄弟,毕竟也是搏杀了半晌让他们也松快一下。 老家人是延平郡守王士和家中的管家王福,今日跟着原是要来看看是谁家女孩将来好回了老爷好照顾照顾她的家人。谁知遇到了如此祸事,况且郡守老爷还不知鞑子已到此处,夜里悄悄磨断绳子逃了出来,谁知跑至少女抛尸之处,那种凄惨模样把他吓的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