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楠则被迫在一楼客厅接起了“骚扰电话”。
什么‘老炮儿’三观不正，有几个观众会真正在意和了解这些呢？
临近上午11点半，趁着刘艺菲、蒋樰柔三人在里面试镜中戏的宋佚时，林楠出来透气了。
“十几年下来，他的脸皮有多厚，为人有多无耻，性格有多见风使舵……大家不早都一目了然吗？”
“华亿那俩狗日的，一点儿没有消停的意思。论起玩儿互联网水军来，光线确实比不上他们，我们的优势在广电这块！
在一群年轻面孔的问候声中，他下了楼，然后就被媒体记者们给围了……居然还在蹲守？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只能说今天的娱乐新闻，轰动了整个影视圈。
“是我，蒋总监。刘制片好，林教授好。”
听到秘书特别肯定的回答，蔡艺农在惊喜之余也有些落寞。
叽叽喳喳的提议声不断，在场所有人的意见都非常统一，因为大家看得出来，王董就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能演‘老炮儿’呢，这哪里是演？这是本色入镜啊！”
舒倡笑着插了句，但突然又收敛了笑容：“怎么听着，感觉咱们三个老了呢？但明明还很年轻呀！”
而圈内的演员、艺人们，则统统躲得老远，生怕遭了池鱼之灾，其中也包括两部电影里除冯晓刚、邓朝和孙丽以外的其他所有主要演员。
林楠连续几句反问，当即就把记者们整懵了。好像是啊，林导一上午都在这儿忙着呢？！
“嗯？还是我老乡呢？可惜不是一个市的。”舒倡砸吧着嘴，念叨了句。
“不能帮下面人跟合作伙伴出头的中影，跟普通影视资本有什么区别？确实是没区别了……”
陈遥连忙致谢，很有礼貌。作为童星出道，且作品很多、演技不错的舒倡，被尊称一声“老师”不为过。
“艺菲，你的意思是，定下她？”蒋樰柔问询道。
前面，咱们可是拉踩过《寻龙诀》延期秘钥申请那事儿的！”王忠磊有些担心。
至于林楠，他怎么说呢？
最后再说一下，票房比不上别人、输不起，不要气急败坏；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幅嘴脸，没人欠你的！这会儿票房不行，后面碰上了《唐人街探案》，只会死得更惨、更难看……”
“嗯，算她一个，省得学院那边总是唠叨。”
……
一分钟后，当一个女生同样局促地走进来时，蒋樰柔眼前一亮，满意地轻点了下头：这长相就很适合古装剧了！
到了第二周，呵呵，《唐人街探案》就公映了……《老炮儿》？票房我要，态度我也要！”
“陈遥？”
临近11点，王常田公开回怼：
“‘老炮儿’是什么？它本来就是明确的贬义词！是旧时的地痞、流氓、混混儿、无赖，是经常进出监狱和看守所如家常便饭的那群人。
不过最先下场“参战”的，永远是被指桑骂槐了的观众和影迷，以及看不惯冯晓刚那副“鸟样”的网友。
……
蔡艺农的表情从一脸茫然，变得慢慢“清醒”。
“是这个理儿，网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圈里更是都在看笑话。咱们不能怂，退一步气势就弱了，支持咱们的那些网友、观众、影迷都得骂咱们！”
“冯导骂的对，本来就是烂片。就是你们这群垃圾买单，才导致现在的烂片多如牛毛的……”
此刻，刘艺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大制片人、顶级女星气场，甚是摄人；
“那就定下她，给她一个配角？”蒋樰柔再次确认。
“那我也去你那儿坐坐……这一到年底局里就开会，又得好几天……”
“得王董亲自来，只有这样气场才不会弱，才能让业内知道咱们的态度……”
蒋樰柔和舒倡两人，也都被逗乐了。只有面前准备试镜的孟子艺有点尴尬，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包含堵车在内，历时一多小时的车程，林大导演和刘制片终于是到家了。
光线，宣发部门会议室。
之前《无心法师》开播的时候，岳军还跟他惋惜呢，说唐人挖到了个宝，但正是因为唐人，所以可惜了一个苗子。
以致于孟子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才笨手笨脚，连忙接过助理手中的“试题”。
“我看过你的网剧角色，很不错。”坐在刘艺菲边上的舒倡，笑着点评道。
当看到这个数字时，林楠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敛了；下一秒，他又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不可能了呀。
外界，骂战已经在所难免了，因为华亿那边是直接点名开炮的。
得承认这是个很努力的女演员，演技也有，但她的长相明显偏硬，古装扮相不会好看；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对演员的颜值要求，可是有点高的呢！只能说看看以后，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大家都是体面人，居然还有这种不体面的舆论战手法？即直接下场，公开贬低竞争对手的电影！
我觉得我应该是学会了，要不要在本月31号，也是今年最后一天《唐人街探案》公映的时候用一用呢？
公司现在是一天比一天难，早就产出不了什么好资源了。
中影和上影离得远，一个关系远了，一个距离远了；
万达那边叶宁又说是随意，所以就只能由林楠影业和光线来协商规划现场流程了。
……
王常田冷冷地说道，随即看向邓朝，“放心，跟华亿，这次没完！”
王常田一边吐槽着，一边挂断了第六个电话。
蒋樰柔觉得那是唐人的人，而唐人在业内的声誉并不是很好，甚至受到排挤，可给可不给，最好不给。
刘艺菲笑着点头的同时，又很自然地将林楠手中剥好的虾肉给“顺”走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就比如，我公开喊话一下《唐人街探案》的竞争对手，打个比方，我说的是打个比方啊，大家不要带入进现实：
就拿《老炮儿》来举例子吧，我到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发个微博，喊一句：‘《老炮儿》真垃圾，就是一部三观不正的垃圾电影，大家还是来看《唐人街探案》吧！’话说，应该是可以这样操作的吧？毕竟有今天的先例！
“好家伙，又骂观众？
啧啧啧，王董坚挺了呀！这波刚猛……”
“定下吧，北电的在校生就她俩了。”刘艺菲再次拍板气场十足！
舒倡觉得，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只是一个配角而已，合适就给呗。
蒋樰柔犹豫着看向刘艺菲：“艺菲，伱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那么多大导演，就只有冯晓刚在一次一次地公开骂观众、骂影迷，我们是欠他的吗？我们贱啊？”
“这话说的，咱俩可是一个阵营的！尤其是《唐人街探案》，这可是你去年底到今年初拿到三座国际大奖后的第一部商业片。虽然是初次涉及这种题材，但票房是绝对不会低的，也得重视不是么。呵呵……”
但这两部电影，也仅仅只涉及到了两家巨头，最多再捎带上邓朝那个小公司；
“林导应该是怕被打扰，所以开了飞行模式吧？”
所以业内的同行们，几乎都是抱着看热闹甚至是希望两家两败俱伤的心态，在观望的。
光线，王常田已经给林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但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我说老韩像他这么搞，中影迟早离心离德，谁还会跟着中影混呢？哈哈，不过这对我们上影来说，就是好事儿了。”
“茜茜，我明天去找你。”
他想着，索性还是让林楠帮帮忙呗。谁让华亿那边前些天也阴阳怪气了《寻龙诀》呢，一起干掉《老炮儿》！
“这红星坞是装了信号屏蔽器吗？”
……
任中伦紧随其后跟了上来，他和喇陪慷没啥可说的，中影的饭不吃也罢。
蒋樰柔夹着菜，跟刘艺菲、林楠三人说道。
哪怕是多争取四天时间，即到这个月底最后一天再下映，《寻龙诀》也将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跨过20亿票房大关。
听到这语气，王常田当即就懂了，林楠是答应了。
下午的试镜要到两点钟开始了，林楠和刘艺菲、舒倡、蒋樰柔在附近找了家高档餐厅，犒劳红星坞所有人。
“好，那就这样。”
“这不是没掺和么，听说是在红星坞那边选角呢；再等等，再看看，希望……”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他大爷的，我今天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看到新闻了没？”
林楠“津津有味”的八卦了起来。
“我怎么看？我一上午都在试镜，我拿什么看？哪儿来的时间看？！”
扔下包，刘艺菲就直奔房间，准备换衣服去洗澡。
不止是他，中影那边此刻也在说这件事情呢。
说这话的时候，王忠军也有些没底气，不敢肯定。
冯晓刚砸光线的锅，王常田直接掘华亿的根——上立场、上三观，关键还是没法反驳的那种，真是笑不活了！
“830万……”
午后时间，华亿。对于冯晓刚今天早上在网上的公开开炮，王忠军和王忠磊是默认的；
因为这不仅是冯晓刚一贯的风格，另外也确实对《老炮儿》有好处。
“王董，这种事儿只能干！”
“走啦，明天歇一天，后天继续！”来时刘姑娘开车，回家时就换林楠了。
……
至于其余艺人，那才是真正的举步维艰。
韩三坪很是轻蔑，随即看了看时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佳女还等着我吃午饭呢。”
“好好的一个20亿，这就看得见却摸不着了。”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另外，我保证，我一定不会一边骂观众垃圾，一边‘命令’观众把票房上贡上来……我的人品应该是值得信赖的！”
晚上七点多，林大导演的“补刀”微博，这就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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