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秋深只得硬着头皮,顺着话眠的话,道: “对,这位...是洛公子,他...也算个捉妖师。此次同我来,也是为了府中的妖怪。” 风瑾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怀疑,请三人坐下后,才叹了口气。 有些头痛的扶着额角道: “想必几位已经听到了城中的传言,我府上确实出了妖怪,清儿死的实惨,我也不敢下葬,想着若寻到了捉妖师,尸身恐怕能用的上,哎!” 他哽咽了几下,又接着道: “三位若能帮我捉住府中害人性命的妖物,我必会好好答谢三位。” 风洛神色不变,但指尖却轻轻敲着桌面。 “风老爷怎知,杀人的就是妖,而不是人呢?” “自然是妖,人怎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呵。”风洛冷笑。 连秋深接话道: “风老爷可有什么线索?其实我们来之前也听闻了关于府中的一些谣言。说...” 他顿顿了:“府上之所以频频死人,是与十几年前死在府上的一个女人有关。城中百姓传言,这女人阴魂不散,所以才频繁害人。” “这事可有假?” 连秋深没什么心眼子,有话就会直说,哪怕他知道有些话会让对方不舒服,但是他还是会直言不讳。 果然,提起十几年前的事,风瑾年的表情变了变,胡子也跟着嘴角抽了几下。 但又碍于三人在场,他只好沉声道: “十几年前,的确是有个女人死在了府上,但...她是犯了通奸之事,才会被处置。她又不是枉死,为何会在十几年后害得我一家不能安生?” “通奸?”风洛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像冰棱坠地,清脆又寒得吓人。 风瑾年微微点头,愁眉苦脸: “是,她当年被我夫人捉奸在床,府中上下这么些人都是知道的,哎!家丑啊!家丑啊!” 他说着,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 风洛脸色更冷了,目光像刀子似的,几乎要将坐在高位上的人刺穿。 风瑾年低着头,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话眠知晓风洛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怕他露馅,连忙用手捣了捣他。风洛这才收回目光,又皮笑肉不笑的浮出个笑。 “清儿的尸体还留着,几位可跟我去看看她身上的伤。” 风瑾年起身,领着三人来到后院布置的简易灵堂里。 灵堂虽简易,但该有的都有。 只是话眠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灵堂。一口漆黑的棺材停在里面,没有白蜡,只有不干不净的烛台;桌上没有贡品,也没有上香,但却还是照旧摆放着空盘子和空香炉。 “风老爷,为何灵堂上不点蜡也不烧香?还要放三个空盘子在上面?” 话眠问道。 风瑾年又是一口长气,道: “这便是让我确定有妖的地方。其实,香蜡贡品这些都有,可不知为何,坛中香每每燃烧成型都是断的...” 风瑾年喉结动了动,“香头刚起火就折,火舌齐根而断,一根不剩;蜡烛更怪。” 他抬手指向灵桌正中,那里只剩三截冷白烛桩,“一旦点燃,烛泪逆流,全往烛芯里灌,火就会被‘呛’灭。” “至于供盘,”风瑾年吸口气,继续道: “最初摆的都是新鲜的糕点瓜果,可第二天一早,盘中的东西就全没了,盘子上还有蛆虫爬过的痕迹。” 风瑾年压低声音,补了最后一句:“更邪门的是,清儿的尸身。”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棺材旁。 棺盖只盖到一半,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尸体。 这绝不是普通的死法,而是被人完整的扒下脸皮,折断手指,抠下指甲,泡在水中活活溺死的。 “这!” 话眠胃里翻滚,险些失控,棺中人看不清样貌,脸上血肉模糊,身体很明显是被水泡的肿胀起来。 看着似乎是个胖子,但其实,姜清生前极为苗条。 话眠捂着嘴,将目光移开,道: “风老爷,姜姨娘是死在何时,何地?” 风瑾年想了想,道: “四日前,也是进门的第三日,许是死在夜里吧,没人听见,只是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发现清儿的尸体泡在池塘中。” 话眠仔细想了想风瑾年的话,姜清死亡的时间,尸体的肿胀的程度都和他说的有些对不上。 “那就有问题了,如果照风老爷说的,姜姨娘是死在夜里,以这么残忍的死法,她必定会惨叫出声,可府上竟然没有一人听见。” “再者,她前一夜死的,第二日一早就被捞上来了,尸身不可能会肿胀成这副模样。” 风瑾年摇摇头,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确定了,清儿定是被妖物所杀,若凶手是人,绝不会毫无声响的就杀掉她。” 连秋深点头赞同,这尸体却是太惨了。 “那风老爷在这之前可有报过官?” 话眠问道。 风瑾年摇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家丑不可外扬。”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呵。” 风洛又是一声冷笑,目光黯淡的盯着棺材中尸体的手指,那折断的弧度与他十几年前见过的一样。 话眠倒是礼貌笑笑,却在心里想着: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风家这些事,城中人早就传遍了。 这简直是掩耳盗铃,此地无银嘛! “风老爷放心,我定会找出这个害人的妖,还风府一个清静!” 连秋深拍拍胸脯道。 风洛嘴角又是嘲讽之意,清静? 想的美。 风瑾年得了连秋深的保证,脸上表情松动了,连连道谢。 “三位既然是来捉妖的,再次期间可住在我府上,我这就叫左管家给三位准备房间,还望三位莫要推辞。” “对了,三位可在府中随意走动,只要能捉妖,干什么都行!” 风瑾年真是为捉妖拼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风瑾年话音落地,自己先愣了半瞬,似乎也没料到会把“干什么都行”这种放肆的承诺说出口。 可话已出口,他索性一挥袖,做出满不在乎的豪态,仿佛整座风府不过一间空壳,任三人拆翻。 左康不知什么时候已来了灵堂,这会正在旁听得眼皮直跳,却不敢插嘴,只能躬身应是,心里却把“看紧这三位”写满了小账本。 连秋深眼睛一亮,差点把“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问出口,被话眠一把按住手腕,生生把话咽回喉咙,改作乖巧笑容: “那就叨扰风老爷了。”喜欢囊中妖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囊中妖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