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嘴里怪着刘念,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每看到自己女儿身上的伤痕时,内心都在不断地谴责自己。 刘念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那是妈妈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庆幸她出生在一个相爱开明的家庭里。 反而是在刘念去上学的时候,担心陈乙西在那里待着不习惯,经常会来别墅里看望陈乙西。 “妈妈,它们什么时候能开花呢?” “柚子,小心那刺扎手!” “还早呢,起码还要等上一个月呢,到时候这一片都开了,肯定好看,你和念念可以每天摘一朵放在卧室拿来装饰房间。” 按照她的说法,每天看到这些漂亮的小摆件,心情会好上很多。 “妈妈,念念是谁啊?为什么她也可以摘玫瑰,她也住在这里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念念是你很重要的人啊。” 陈乙西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却没有再问,只是目光眺望着面前的玫瑰地陷入了沉默。 时间过得很快,陈乙西在别墅里浑浑噩噩的待了一年。 陈乙西的爸妈从每个星期来看她一次,也变得每个月来一次,愧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刷。 没想到却越发刺激到她,陈乙西拿着小刀冲向他们,还是刘念死死抱住她的腰,才拦了下来。 由她编造的虚妄世界逐渐也开始往现实延伸,而陈乙西就是现实与虚妄之间唯一的沟通链接。 刘念不知道在她的乌托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进不去,也无从得知,只是每天要面对陈乙西分裂似的质问,然后再得到她可怜的哀求。 刘念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戏码,只能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离开她。 每每到这个时候,陈乙西总是噩梦初醒般抱住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不可以爱别人,只能爱我!” “我只爱你,我保证。”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要把她推开,刘念询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们这样不合适,直接把刘念气笑了。 爱人的抗拒让刘念的脾气来的突然,也许是紧绷的情绪在心里积压太久,刘念强硬的抱住她,不允许她挣脱。 根本无法接触到的精神世界,爱人变化莫测的情绪让她的内心同样也很崩溃。 她开始探寻着爱人的嘴唇,试图寻找到可以让她缓解的办法,没想到陈乙西狠狠的推开了她,厉声训斥。 陈乙西以往就算是发病也没有这样对过她,刘念抬头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可是应该怪谁呢?陈乙西吗?她只是生病了而已,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