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是你的事,但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是吗。” “……你想多了。” 霍述这种人即便喝醉了,也不会丧失清醒的理智,否则哪能从一个见不得天日的身份厮杀出去,坐稳霍家继承人的交椅? 霍述笑了起来,“不管现在是爱是恨,你心里确实有我的一席之地,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因为你的感情,并不能让我信服。” 霍述眼底的笑意黯了些许,说:“我以为,你能真正放下。” 林知言放低声音,“就像镜子破碎,我放下那些碎片,不再让它割伤自己、和别人,这是原谅。但原谅不代表,能轻易地重新接受,你能明白吗?” 霍述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素日的冷静,“除了让我永远从你生命中消失,这点我做不到。其他的我都在尽力了,幺幺。” 大概因为车厢内酒气燥人的原因,林知言刹不住嘴,“你想结束游戏时,可以潇洒抽身,而我却连、主动出局的资格都没有;你不想分手时,可以将我圈在你身边,而我却没有说‘不’的权利;你想找一个人时,可以定位到、她千里之外的位置,而如果换做是我,却连近你身的资格都没有。你跟我谈‘公平’,到底是谁不公平?” 骆一鸣说她只是太害怕受到伤害了,这话不算胡诌。林知言不计较往事,也不怨恨霍述,她只是很难再相信这份爱情。 试用券只有一张,她四年前就用过了。 “……” 话刚落音,就被霍述拖住腕子往旁边一带。 她以为霍述会生气,会质问,但他只是绷着寒霜般的脸,垂首碰了碰她的唇。 在她怒气上涌前,霍述松开了她,目若深潭,哑声说:“幺幺,这才是让你无法呼吸。” 这显然是个昏招。 他那么高大强劲的一个人,竟也顺着她的力道撞在车门出,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声响。 “开你的车。” 他往后靠回座位椅背,脸上没有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知言脑袋一阵阵发晕,或许是晕车,又或许只是单纯被霍述气到。 倒是惊动了一旁闭目养神的霍述,他像是忘了一分钟前的不愉快,有些焦急地谈过身给她拍背,沉声问:“怎么了?晕车吗?” “耳朵有不舒服吗?” 霍述拧眉。 林知言接过霍述递来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症状并没有缓解多少。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诡异的磁场在干扰她植入的人工耳蜗系统,脑子一片混沌,这种情况吃晕车药毫无用处。 林知言猜测这个电话是打给姚屹组长,因为他们正在讨论突发性头晕耳鸣的应对措施。 林知言看着他郁结的神情,没忍住开口:“可能是长途奔波,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