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起伏的ai女音，却在她的笑容里染上了柔暖的温度。 他虽然能模仿正常人的语调和情绪，但褪去伪装，灵魂始终空洞而冰冷。 入夜，霍宅书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今天临时起意去医院，不是为了观察，而是单纯地想要见林知言一面。 手指因兴奋而颤抖不停，可他竟然从这种变态的失控中，体会到了一丝自虐的快感。 【数据修复失败】 【观察者失控】 【观察者失控】 …… 一分钟后，失控的风暴在某刻戛然而止，定格成两个字： 电话响起的时候, 手机屏幕显示凌晨5：50分。 室内没开灯，霍述就浸润在这一片清冷的蓝调中, 有一搭没一搭地拧动手中的银色魔方。 电话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着, 按下接听键, 清冷好听的女音传来, 一开口就是质问。 电话那边正是晚宴时间, 一片觥筹交错的背景音，白丽珠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继续抱怨，“娜娜是你亲妹妹, 医生说她这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你这个做哥哥的, 就不能迁就迁就她？” “……我？我哪有时间。再说了, 她要是不回国，只怕老爷子都忘了还有个女儿。” 母子俩半晌无言，电话里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阿述，我听老爷子说，京南海老秦家的女儿从法国留学回来了，有意介绍给你认识……” 霍述淡淡开口，打断白女士的话。 挣扎良久，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嗔怪：“你少拿这些来搪塞我，孰轻孰重我还是晓得的！阿述，你年纪轻，玩心重，我都理解。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你，我也没能力管，但婚嫁大事你必须想清楚！不靠联姻，你拿什么和霍钊斗？” “……我管不着你，自然有人能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趁早断干净，回头我就和老爷子说，秦家的女儿你还真必须去见！” 霍述将手机丢回桌面，吧嗒的震动声惊亮电脑屏幕。 断干净？怎么可能。 他必须弄明白，这种让他心跳加速、甚至于理智失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冷淡的晨曦将房间里的黑暗一寸寸逼退，那部许久没用过的加密手机叮咚一响。 …… 她的助听器没有蓝牙功能，接电话并不方便，每次都要走到空旷无人的地方外放，贴在耳朵附近才能听清。 林知言走到阳台上，按下接听键。 林知言回头朝屋里看了眼，见闫婆婆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屈指敲了敲手机屏幕，示意自己明白了。 组长提醒她要和客户保持距离，而不是和“客户家属”，难道大小姐真的向公司投诉她“性-骚扰”？ 微信里有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凌妃约她看画展，一条是霍述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