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给远处那个不断道歉的女孩子比了个“没关系”的手势，这才拍拍霍述的肩，将他的视线牵引过来，无声说：我没事。 “幺幺想不想试试滑下去？” 他一贯擅长引诱，林知言难以拒绝。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旁随行的霍述弯道超车，稳稳地接住了她因惯性而失控的身子。 扑入他怀中时，林知言无意识地惊呼。 霍述看着她想极力藏住声音的模样，没由来的，心脏轻微窒闷。 两人玩到近天黑才回家。 睁眼一看，已经回到山顶别墅门口。 林知言懵懵懂懂打手语，全然没发现原本该空无一人的别墅里，此刻却亮着灯。 林知言没等到回应，下意识侧首，却被他眼底的冰冷惊到。 仅是眨眼间，霍述面上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凌寒戾气只是林知言在睡梦中看错了眼。 车灯照亮的庭院内，停放着一辆陌生的银灰色轿车。 suv驶入别墅地库, 感应灯带如流光由近而远亮起，覆在霍述眼中像是一层霜。 他停了车, 温柔而强势的语气，“别乱走, 乖。”1 她没有多问，点头下车, 穿过梯门上楼。刚上二楼, 就见楼下客厅的灯尽数亮了。 她无端有些担心。或许是直觉, 她总觉得今夜造访别 墅的不速之客，身份绝对、绝对不简单。 昏昏的光晕打在楼梯墙壁上, 从这个角度可以窥见客厅的一隅。 燃着的高级手卷烟在指节间上下转动，那抹血红的火光也随之忽隐忽现,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林知言贴着墙根站了片刻，耳边一片寂静, 助听器根本无法帮助她捕捉到超距离外的低沉交谈。 客厅里，一张茶几隔开沙发的两端，两个人各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却坐出了两军对垒的气势。 他看着对面穿着太空白滑雪服的霍述，那是他羡慕不来的年轻朝气，弹了弹烟灰说：“回国了，也不去拜个年，让别人家看笑话。” 林知言爱干净，最见不得垃圾随手乱丢。让她看见这一地烟灰，只怕要皱眉难受。 所有碍事的人，都应该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 “只怕我真去了京城，才是叫人看霍家的笑话。” 霍钊转动眼珠打量屋内陈设，冷哼，“到底是霍家的发源之地，这房子不错，比什刹海边上那院子敞亮。” “你说呢？”霍钊架起腿，冷笑一声。 “少拿老爷子来压我，他现今身子不好，可管不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