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不要小看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出来的老油条,像徐总这样将缺德写在脸上的人反而好对付,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城府深又善伪装的斯文败类,就像一颗包装华美诱人的糖果,拆开一瞧,里头全是毒-药……嘶,我总感觉你这身还缺点什么。” “有了。” “这个也戴上。假装名花有主,总能吓退一波无聊搭讪的人,这都是我混饭局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林知言也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食指和拇指圈抵在下颌处,点了点头,意思是:【我愿意。】 凌妃将羊绒丝巾往脖子上一挂,“我哪能真让你一个人去?喝酒扯谈我在行,何况这种场合肯定有很多各行业的大佬,多认识个人就多条门路,带我去开开眼界也好。” 五星级酒店大得像是迷宫,坐电梯上顶层,一路上都是复古典雅的欧式装潢,偌大的餐厅布置成高端的自助酒会模式,香槟塔流光溢彩,中西式甜点精致得像是艺术品,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端盘穿梭其中,满室衣香鬓影,谈笑风生。 他睁大眼,飞快拿出手机拉近焦距,随即“嚯”地一声。 下班高峰,黑色的suv堵在红绿灯口,霍述面无表情地转动手里的三角魔方。 蓝调光线下的场景很模糊,但霍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知言的脸,干干净净,有着与浮华名利场格格不入的青涩纯稚。 餐厅暖气充盈, 新鲜带露的绣球花束点缀桌面,小提琴手和钢琴师在角落演奏抒情的背景乐。 “鬼扯!分明是拿腔作势,故意将我们晾在这儿。” 【妃妃不要喝酒, 耳蜗会不舒服。】林知言小幅度打手语。 话音刚落, 凌妃匆忙抽了两张纸巾掩在鼻尖,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完了,鼻炎犯了。” “没事, 就有点堵耳朵。”凌妃按了按耳后。 【你快去处理一下。】林知言示意她。 女士洗手间内, 凌妃用湿巾纸拭了拭鼻腔,被花香和各色香水蹂-躏的鼻子这才好受些。 公区的盥洗室, 灯光将奢华的空间照得宛若明星t台,骆一鸣斜斜倚在墙边, 目光探究,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由心下咯噔,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骆一鸣一见她的打扮就又乐了,先发制人:“您这是去夜店啊?” 她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骆一鸣却伸手拦住了她。 凌妃惊恐地后退一步,忍无可忍:“你偷窥狂啊!跟来女厕所观察?变态!” 骆一鸣抬起下颌,兴师问罪的架势,“总之你骗了我,就得给我道声歉!” “站住,说清楚再走!” 藏在头发中的人工耳蜗外机受干扰,发出一阵尖锐的嘈音,凌妃瞬时捂住耳后,痛苦地“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