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每个小朋友都有呢，吃多了会蛀牙！所以，这个要留给我最喜欢的林老师！” 林知言整颗心都要化了。 回到公寓501房，林知言卸下一身的疲惫，将自己扔入大床中。 床头柜上堆着成摞的特教考编资料，林知言却没有力气再研究，摊开的手掌摸到那盒巧克力，她顺手拿起来对着手机扫码…… 从未见过如此豪横之人！ 林知言翻了个身，一个略微发福的慈祥富豪形象渐渐浮现脑海。 【小林，有个下肢瘫痪的新客户要找助浴师，我推荐了你。对方资料公司审核过，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收到秋姐微信时，林知言刚调试完新助听器，在回家的地铁上。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们一周前就去踩过点了，那老板愣是一个也没看上，十几个人全给刷下来。】 林知言震惊，以往都是按区域划分工作，公司在每个区都有安排一到两组助浴师，遵循就近服务原则。 但林知言的确需要工作填充空白的存款，便没再推辞，大大方方谢过秋姐，换乘地铁线前往面试地点。 离面试时间还有十分钟，林知言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等。 这次的患者只有十八岁，脊神经受损，下肢瘫痪不到一年，日常坐轮椅……这种情况下，患者一般还处在难以接受现实的心理防御期，要格外照顾他（她）的情绪。 有人走过来了，是个长相平凡、文质彬彬的男人，有点眼熟，但林知言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林知言立刻合拢笔记本，有些忐忑地起身，在备忘录上输入：【你好，周先生。我是聋人，也不会说话，您多海涵。】 林知言稍稍松气，索性开门见山：【那我能问问吗？听说病人是下肢瘫痪，但我看您房屋四周都没有无障碍设施，病人怎么出行呢？】 难怪呢。林知言表示了解。 林知言点点头。 但助听器的补偿毕竟有限，她中间有好几次没听清，不得不请求周径再重复一遍，理解透彻后，得先将自己的回答输入手机中，再用app转换成语音播放给对方听……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周径让她稍等，然后拿起手机起身去了一旁，向电话中汇报着什么。 林知言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周径再次走来时，她稍稍坐直了身子，像是等待裁决的犯人。 林知言笑容僵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径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抬腕看了眼时间，“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这就带你去见老板，不远，大概十二分钟车程。” 和公司经验丰富的老同事相比，她并不觉得自己占有太大的优势，面试表现也不算突出。 周径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林知言手机中播出的疑问，“老板选择你，一是因为你和患者的年纪相仿，或许更容易亲近；二是因为林小姐坐在石凳上详细做笔记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毕竟专业过硬的助浴师很多，能设身处地揣摩患者心理的助浴师却很少；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我们老板对林小姐的印象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