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望向了岑泰,她的心里还在盼望着,盼望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心软,收回刚刚的成命,可是现实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就仿佛是白日做梦,她的父亲头也没抬,仿佛就没有看到她心里的无措,而那位刘叔叔的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在她的大腿上,并且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想忽视掉都难。她知道今天这一遭逃不过去了,与其这么站着被人像打量货物一般看,倒不如顺从的把舞跳了早点解脱,于是她选了个舒缓的舞,尽量避免掉大幅度的动作,磕磕绊绊的也跳完了。她重新坐了回来,刘叔叔没说话,倒是岑泰道:“我真是对你要求太松懈了,一个月一万的学费我给你交着,你就学成这个样子?回去好好练,知道吗?”她并不是就学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在整个舞蹈班里,她的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她今天并不想和岑泰争辩,因为她知道,如果争了,岑泰肯定还会让她再跳一次,她受够了刘叔叔那样的眼神,就算是被父亲骂成草包,她也不愿意再出来证明自己。她不是货物,也不是古代达官显贵之间随便送人的舞娘,她可以听父亲的话去学跳舞,却不愿意用这个来讨好别人,尤其是这刘叔叔看起来比她父亲年纪还要大,却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这让她十分不舒服。乖顺着点着头,她小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真的不适合跳舞,老师教的动作都太难了,很多我都学不会,我给爸爸丢脸了。”“学不会也要学,一次学不会学两次,岑家不差那点钱,你的学费爸爸交得起。”岑泰当时是这么说的,他收起了疾言厉色,又换了张脸安慰道,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岑予央却好像咂摸出来了点什么,她不再说话了,而是十分自责的低着头。“哎呀,岑老弟,你就是对央央要求的太严格了,我看着刚才跳的挺好的,就是电视上那些小明星也没有央央跳的好,当然也不如我们央央长得漂亮。”岑予央又听到了刘叔叔的声音,她听到刘叔叔夸她漂亮,肩膀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恐惧,她的手扣着真皮沙发的扶手,嘴唇被咬的渗出了血,这一回她没有再抓岑泰的袖子。或者说那时候十三岁的她已经认清了现实,她知道父亲不会为她解围,也不会保护她,换句话说要把她送出去的正是她的父亲。那个时候的岑予央其实还不太懂豪门圈子里的阴暗,也不知道那些畸形的包养关系,但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准的,不管是年纪多大的女人,她可以感觉出来,刘叔叔看他的眼神不太正常。“刘总,您可别夸她了,再夸她不知道骄傲成什么样了,现在跳舞还不认真呢。”听到刘叔叔夸她,岑予央看到父亲脸上绽出了个巨大的笑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在家里笑得这么开怀过。“央央呀,爸爸去个厕所,你在这儿等会儿,爸爸很快就回来,乖一点儿,别惹刘叔叔不高兴。”和刘叔叔说完了话,岑泰又扭头看向了岑予央,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刚刚发火的事,和岑予央说话时又换回了起初慈祥的语气。岑予央一点也不想和刘叔叔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岑泰最后一句话有点意有所指的意味,但是那时候的她还分不清楚岑泰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眼见着岑泰要走,她有些慌乱的说:“爸爸,这儿有点闷,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就在走廊等你,行吗?”岑予央过分急促的语气也只是让岑泰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头都没回,就仿佛沙发上坐着的不是他的女儿,只是用那样没有起伏的语调说:“听话央央,你已经不小了,别任性。”她才十三岁,还正是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在她的同班同学们周末还缠着父母去游乐园的年纪,她的父亲就冷着脸告诉她:“央央,你已经不小了,别任性。”第八十九章 就值一份合同被刘叔叔的手抓住的那片肌肤无端有些发麻,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想要把刘叔叔的手拿开,但是她的手才刚伸出来,就被刘叔叔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听刘叔叔说:“央央呀,你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长的这么漂亮就算了,手也这么滑。”胃里剧烈地翻涌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的嗓子眼儿,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半点血色,哪怕在这个对于许多事都懵懵懂懂的年纪,岑予央也可以察觉出来情况不对劲。“刘叔叔,请您自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把手从刘叔叔手心里抽出来,用有些颤抖的声线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刘叔叔又一次露出了他那过分灿烂的笑,满脸的横肉堆积在一起,随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在灯光的折射下,他的额头油的发亮,也不知道吃了到底多少山珍海味才让他看起来这般的油腻。刘叔叔的笑声让他心里愈发的不安了,她开始移动着脚步试图逃出门外,远离这个刘叔叔,但是她却没想到,胖的圆润的刘叔叔竟然猛地站了起来,还一把箍住了她的腰。她可以感觉到刘叔叔身上的肥肉隔着两层布料紧贴着她的肌肤,对方的手捏着她的腰,过分近的距离让她可以闻到刘叔叔身上有些发酸的汗味,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吓得发抖,再次开口道:“刘叔叔,您别太过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