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拿他寻开心，在拿他解乏。 至少，无法如现在这样，好似心甘情愿，还当真认真挑选一番。 期待她待会看他的表情，期待她若满意他便能顺利留下来的可能。 他思绪不清，只能压下那片繁杂，转而执剑架势。 她以往对舞剑并无兴趣。 直到他身体开始动作，长剑在他手中转动挥舞。 果然，有些事，不同的人做，便有不同的画面。 不论是此时舞剑的模样，亦或是学会了清风小馆的乐师抚琴的模样。 她好像无意间捡了个宝贝。 沈度就这么留在了姜云姝身边，作为她的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沈度除了平日跟在姜云姝身后，夜里按照排班轮换在她门前守夜之外，并无别的事务要做了。 但在沈度看来，却截然不同。 姜云姝在一家香料铺子里采买香料。 旁人身边并无随从跟随，而他作为整个铺子唯一的男子，从进来后就不自在极了。 沈度绷着脸色站在她身后，与香料铺格格不入的气质不断引来旁人注目。 但姜云姝毫不在意，嗅闻了几种香料后，头也不抬只朝他勾勾手指：“沈度，过来。” 果不其然，他刚走到姜云姝身边，衣襟便被不轻不重地拉了一下。 姜云姝深吸一口气，在沈度身旁嗅闻了一下他的味道，而后便把他放开了。 可是，他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她每次都靠得很近。 可每次，仅有被用过后就丢到一旁的他在为之躁动。 此时的沈度耳尖通红，呼吸加重。 她到底在闻什么？ 这一个月，姜云姝隔三差五就要往香料铺子来一次。 他把银两小心翼翼地放进腰包里，正打算前去姜云姝院子里候命。 “小姐要去何处？”去香料铺子是需不着马车的。 沈度有些迷茫，不懂何为制香，也不知小苑在何处。 马车驶到姜府门前时，姜云姝也走出了府邸大门。 姜云姝开口吩咐道：“清秋告假要回家一趟，但我这香料不得放置多日，这回你随我去小苑，除了侍卫，还得做其他下人的事，能行吗？” 姜云姝明明是平静淡然地吩咐他，他心里却翻起了浪涌。 他只想着，只有，他们二人吗…… 沈度为此感到可耻。 他却止不住自己的异想天开，总因姜云姝的只言片语思绪飘散。 平日她随口一句多给他一次在她门前守夜的机会时是这样。 还好，这些想法无人知晓。 沈度任由他卑劣可笑的心思在心头肆意蔓延着，面上不显，规矩地沉声应道：“是，小姐，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