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又微眯了下眼，伸手勾住沈度的手指，小声问：“你难道是想试试在外面吗？” 他抓着姜云姝的手，黄昏的光照遮掩了他好似要蔓上的红热，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空旷的山神庙幽静沉寂。 姜云姝并没有和沈度交换他们彼此许下的心愿。 从此，他们也将成为在此被祝福的诸多眷侣中的一位。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彻底黑了。 沈度本是正打算说什么。 明月千里，繁星密布。 沈度脱下身上还带着他身体余温的外衣披在姜云姝身上。 姜云姝任由沈度悉心照顾着，注意力已然被浩瀚的夜空所吸引。 “好美啊。” “嗯，很美。” 他的眼中，只被她的模样占满。 所以他肆意地将她的侧脸收入眼底，只占据她余光中的一角。 姜云姝忽的转头。 微微倾身，便凑近到跟前。 晚风抚过，唇上的温热转瞬即逝，叫人来不及抓住，好似错觉。 姜云姝觉得他的问题好笑。 不过是蜻蜓点水亲他一下，何需理由。 她声音轻缓道：“因为夜色很美，所以我想亲你一下。” 沈度蓦地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重新看回向自己。 姜云姝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索性直视他的目光：“那是什么？” 他在她的瞳眸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庞。 沈度又一次问：“为何亲我？” 从她白日在揽月阁时，在到前往宁安山脚的马车上。 她想了很多种方式。 她不该感到紧张的，她已准备妥当了。 在静谧夜色中，混杂在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里。 姜云姝看着沈度的眼睛，嫣唇微启。 他忍不住了。 他想要继续探进，又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姜云姝却问：“那你为何亲我呢？” 没有半分犹豫：“因为我爱你。” 过大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知如此动静是否也叫沈度察觉了去。 看似，她在沈度面前总是直白又主动。 他未曾逃避过，也从不会退缩。 但当心境通明时，他总是毫不掩饰表达他的爱意。 姜云姝声音很轻：“我也是。” 但周围静谧，再小的动静也能清晰入耳。 温热的鼻息扑洒而来，耳边像是被羽毛挠过一般。 没有反应，没有表情变化，动作和神情好似都还停滞在她开口之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