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比试后。” 沈度一直没褪去红热的耳尖似乎更烫了。 如此模样，看在姜云姝眼里，却是他满脸写着“快夸我”的样子。 沈度剑眉微蹙，转头一眼撞进她含笑的眼里：“你不信？” 沈度眸光一怔，她温柔的嗓音撞进心尖，却霎时激荡起一片火花。 姜云姝敛目，视线落到沈度的指尖。 乍一看那些细小的伤痕便不怎明显。 姜云姝有点心疼，落在沈度掌心的手不自觉和他指尖相触，轻柔缓慢地抚过那些不深也不长的细小伤痕。 静谧的氛围中，他吞咽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细微的声响，似乎都在营造着浓稠黏腻的气氛。 姜云姝彻底抬起头来，视线撞入沈度晦暗不明的眸光中。 姜云姝眼睫一颤，落在沈度掌心的手霎时溜走，抬起手背挡在唇上，遮挡了自己大半张脸。 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竟让她问出蠢笨的问题：“你要干什么？” 他灼热的鼻息扑洒在她面上，开口时嗓音已是带着低沉的沙哑：“我想吻你。” 没曾想有朝一日自己进会被沈度的直白击中。 手腕被沈度抬手抓住。 沈度抱住她，靠近她：“可以吗？” 温柔的日光洒落在姜云姝手上的珠串上，白玉的圆珠将光泽碾碎又绽出，细碎轻柔地将他们眼前光景照亮。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比以往浅淡感受过的更为强烈更为清晰了。 但她知道，这种感觉是沈度带给她的。 不过姜云姝在短暂感受过这样的绵密感觉后，心绪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他快吻下来了，他满脸写着迫不及待的期待，仅有绷紧的下颌线显露着他的隐忍克制，在等一个她肯定的回答。 沈度呼吸一窒，快要闭上的双眼赫然睁开，像是慌了神，又像是破防恼怒似的，咬着牙哑声控诉：“云姝，我们是夫妻，我不可以吻你吗？” 沈度心跳在情绪上下起伏下，险些跳停。 他皱着眉头，手上还抓着她的手腕，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她的遮挡扯开，低头就能直接含住她的唇舌。 夫妻间，亲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这不是她头一次看见沈度露出如此神色，却是头一次这般近这般清晰地看见。 眼前的沈度，好像小狗。 若是扑倒过来，她压根就没法抵挡得住。 遭了拒绝，除了委屈也无法生出强硬的攻击性。 他可怜又无助地眼巴巴地看着她，仅因她一句“不可以”，好似就此被击垮了似的。 所以，姜云姝扭动着手腕，从沈度的掌心挣脱而出。 他失落地看着她，挣扎在隐忍退后和强势逼近的抉择中。 姜云姝却抬着手捧住了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