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所站的方向并不能看见隔壁屋门后来人是谁。 沈度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转头竟见姜盛从隔壁屋中走出。 他下意识往沈度身侧虚掩的房门看去一眼。 而此时，他还得往旁边迈过一步遮掩门内光景，淡声道出姜云姝惯爱用的说辞：“好巧，姜大人。” 半晌，他才语气生硬地开口：“嗯，好巧，沈大人。” 但姜盛与沈度本就未曾有过多少来往。 一股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屋内顿时一阵轻微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沈度缓缓伸手推开房门，窗台边的帘子晃动明显，直到帘子恢复平静后，他才迈步往里，沉声回答姜盛：“来此办案，没打算拍什么拍品。” 两人就此一前一后走进了雅间内。 有了长庚的遮掩，姜云姝姿态放松了不少。 只见沈度和姜盛各坐一方，皆是目视前方，没有半点眼神交流。 随后，拿起茶盏的是沈度，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起伏，但一杯茶饮尽后，也只是沉默地收回手，仍旧看着前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姜云姝看着这一幕不禁连连皱眉。 为此感到尴尬的何止姜云姝一人。 片刻后，姜盛清了清嗓，道：“成婚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姜云姝怔然看着坐姿端正明显相互不适应的两人，真有些担心像他们这样尴尬下去，又会如上回在茶室一般拖个一个多时辰。 姜盛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已是坐了这么一会，虽是没说几句话，但也算是寒暄到位了。 姜盛嘴角抽了抽，又默默坐稳了身子。 “嗯，我夫人瞧上一串翡翠珠玉，今日我正是为此而来。” 姜盛抬手将茶盏中最后一口茶饮尽。 帘子的晃动不太正常，姜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沈度眉心微蹙，深吸一口气道：“长庚，倒茶。” 长庚迈步走来时带动身后帘子又晃了几下，但姜盛已无暇再多关注。 姜盛尬笑了一下：“这茶不错。” “沈大人客气了。” 姜云姝正一脸焦急朝他看来。 “五百两，第二次。” 姜盛也正好放下茶盏。 就在姜盛正要再一次打算离去时，沈度开口：“长庚，出价。” 姜盛一愣，不得不继续坐着，暂且放弃离开的意图，转而问：“沈大人对天山雪莲有兴趣？” “天山雪莲，九百两！” 沈度沉着脸色：“长庚，加价。” 终于，直到听到底下传来天山雪莲一千两成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