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愤然叹息：“你们瞧见姜姑娘落寞的神色了吗，难不成沈大人在雅间内欺负了她。” 此话一出，几乎不会有人会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度会对姜云姝行任何不轨之事。 “此前沈大人对姜姑娘就毫不客气，一记冷眼扫去能把人冻僵，这回直接把人唤进了屋里，人喜滋滋跟着他上楼，却是失魂落魄离开，不是遭了欺负是什么！” “你是说，沈大人打了姜姑娘？” “沈大人……不至于这么道德败坏吧？” “难不成还得把人欺负得哭出来了才好吗！无论动手与否，姜姑娘明摆着是受了欺负啊！” 但也无人知晓，那个被传或许“动手”欺负了小姑娘的沈度，此时正坐在书案前，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 软得像是没骨头似的，纤细易碎。 和上一次一样。 当然，不是因为难以忘怀。 长庚查探到消息折返回泠弦坊时，沈度才逐渐回神，在屋里应了一声，房门才被打开。 沈度眉心微蹙，一时间没有开口表态。 线索？ 沈度脸色又沉了几分，破天荒地反省自己。 正如他之前所想，即使姜云姝和简方泽私下有什么来往，他以别的方式也自能查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沈度不希望他今日做的这个错误的决定，让姜云姝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可笑。 他厌恶这种惯会使手段，试图蛊人心魄的女子。 沈度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而后弯曲手指，握紧成拳。 简方泽这没用的世子经不住半点蛊惑，竟是有意与姜云姝这样的女子成婚。 沈度抬头，冷眼看向长庚：“你刚说什么？” 垂头片刻，还是只得硬着头皮重复道：“属下方才问，主子可是在姜姑娘这问出了什么别的线索？” 沈度方才走神了，但长庚提及姜云姝这句，他听到了。 他进屋后拢共就说了两句话啊，第一句还得了沈度皱眉的反应，他还以为他听见了呢。 沈度“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脸上神情很淡，看不出情绪喜怒。 “不必派人跟着他了，局势已定，回府吧。” 重要消息听不见，一提姜姑娘倒是反应挺大。 而泠弦坊中她和沈度发生的事，自然也很快传到了姜盛和李令嘉耳中。 姜盛在询问过下人，知晓姜云姝今日又是闭门不出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是真想不明白，那沈度究竟有什么好的？” 姜盛一噎，心口郁结。 其实也并不算过。 至少是在自家女儿遭了多次拒绝之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