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姜瓷耳中，实在有些讽刺。 可是转念想想，那个李晓蕾，似乎确实没有恶意，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是无意识的看着前方喃喃我爱你。 把遗书扔掉？……万一它吓到别人怎么办？ 把遗书扔江里餵鱼？……人家小姑娘17岁自杀已经够惨了，何必赶尽杀绝？ “法师说，魂魄从每天出现，到现在几天出现一次，是魂力削减的表现，即使不去管它，它也会渐渐消失。但是最好能够送回故里，否则长时间停留在我们身边，会很麻烦。” 这感觉真是古怪，分明是两个唯物主义者，却在谈论神鬼话题。 他给姜瓷带了饭，打开食盒，一样样摆在病床上的小桌上，有汤有菜，颜色清爽，哪怕荤菜也不显油腻。 许澈微愣，看她一眼，“我做的。” 两人四目相接，气氛一时凝结，又尴尬起来，纷纷移开视线。 “你会出事，也是因为帮我。”许澈收起桌上的病例和遗书，“这些，我带回去吧。” “……还是留在我这里吧！”姜瓷急中生智，“这些都是证物！” 这理由确实够唬人的。 姜瓷忙道：“我们这种职业，搁古代就是捕快，自带煞气，不会有事的。” 许澈：“……” “嗯嗯，你去忙吧！”姜瓷说，“我在这儿挺好的。” 唉，17岁的女孩，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姜瓷眼角抽搐，“现在是下午两点，你给我带的，是中饭还是晚饭？” 食盒边缘全是油，小胡想找张餐巾纸擦一擦，左顾右盼，却看见桌上放着吃得空空的饭盒。 姜瓷原本坦坦荡荡，被他盯得久了，不禁有些羞恼，“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