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 稍坐了一会儿,她就和顾言一起离开了。 这种克制力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尤其是……当她明明急迫的想要知道顾凉是怎样痊癒的,却又只能耐着性子旁敲侧击,便越发显得她沉得住气。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丈夫的死讯,顾凉暂时难以推测。 最珍贵的,莫过于莫桑那些画,将会飞快的增值。 顾凉打开书房的房门,棠棠正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棠棠抬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那个女人?她能有什么问题?” 棠棠微微睁大眼睛,“没有啊。” 这有点说不通……明明是朝夕相处的夫妻,为什么丈夫出事了,妻子却安然无恙? 顾凉回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就算了。” …… 棠棠说过,这幅画很干净,没什么问题。 也许手臂上的邪物,和他们夫妻俩没有关係,也许莫桑确实是外出寻找灵感了,也许陆忆彤确实是单纯的好奇,也许这一切,只是他自己在疑神疑鬼…… 他深深吸气,暗自劝诫自己平常心。 想想这两年里,他满世界的找法师、找巫医,无数次历经希望与失望,眼睁睁看着那玩意在自己身体里蔓延滋长,那种无助与愤懑,却不得不隐忍一切,佯装无事的处理家族生意,安排自己的身后事,那种仓惶,那种孤独,那种无处言说……真的是,很难形容的绝望。 “顾凉……”她喃喃喊他的名字。 幸好,他已经没事了。 怀里的女孩呼吸绵长轻细,顾凉低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