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棠棠微愣,目光灼灼看向他。 棠棠撇撇嘴,收回目光,托着腮若有所思。 他拿着册子,一边记录见过面的买家号码,一边跟她閒聊:“我看刚才那个老太太有点眼熟,像是前不久新闻里要捐献遗产的伯爵夫人,世袭的贵族,有钱得你无法想像,住的庄园有几千英亩地,那房子就跟宫殿似的……唉,想想她一把年纪,那么多钱到死也花不完,我真替她心疼啊。” “哎呀,没嫌弃你是鬼,也可能是他口味重啊,不一定就是爱你的意思。”黄老鬼脱口道。 阴恻恻的注视他。 “哼!”棠棠瞪他一眼,甩袖走出去。 顾凉离开酒吧后,回房间沐浴清洗,散了散酒气。 顾凉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几个亿砸进去,纯属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要求她忘了慕则宁,她做得到吗? 烦。 顾凉仰躺在床上,哪怕闭眼休息,眉心也是微蹙着的。 他的时间与精力,应该放在家族的经营,和生意版图的扩张上,而非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长。 烦啊…… 顾凉嘆了口气,辗转难眠。 黑夜模糊了大海与天际的分界,潮水涛涛,满月高悬,银白如霜的月光铺洒进来,是清冷的色调,让忧郁的人愈发感到寂寥。 当旁人年轻气盛为爱情寻死觅活,他冷静沉着为权势明争暗斗;当旁人忙于追寻爱情与面包的平衡,他依然冷静沉着专注于发展势力。 ……没日没夜的折磨他。 做了个噩梦,梦见月老在他身上缠红线,月老一边缠,棠棠在旁边一边催:“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 最后恍惚看见月老的脸变成了黄老鬼的模样,他顿时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