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杨让开车的警员调头回村子。 庄佳努力深呼吸，缓了缓，再次说道：“是胡芳芳……我们在街上看见了那隻猴子，她去追猴子，捡到从猴子身上掉下来的面具，胡芳芳说是重要物证，让我拿着面具去村子里找你，可是面具被宋静茹拿走了！ 我猜每次事故发生时，那隻猴子都在附近，鸟要袭击的对象根本不是人，而是面具！” 于杨还没开口，前面开车的警员反倒笑了起来：“于检事，您女朋友也是做这一行的吗？跟您分析的情况几乎一样啊。” 庄佳不明白，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庄佳怔怔看着于杨，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却愣是一句也问不出来。 于杨收起手机，对前面的人说：“张队长他们遇着宋静茹了，你们先接她回来。车上位置不够，靠路边停吧，我和庄佳下车。” 路边有积雪，庄佳的脚滑了一下，被于杨扶稳，身体自然前倾，扑进于杨怀里，彷佛投怀送抱。 “于检事，我们走啦。”开车的警员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笑容促狭，后面的李瑞也一副看热闹的兴奋模样。 汽车驶远，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庄佳迟疑：“宋静茹……她没事吗？” 庄佳恍然…… 心头大石落下，鬆了口气，又有股说不出的怅然。 如在梦中的不真实。 “我以为胡芳芳想杀我……”庄佳低声说，“我给你送饭，饭里被人放了蟑螂；我跑来这里看你，银行卡和证件全被剪碎；我出门买东西，被人推到马路中央差点被撞……我送给胡芳芳一瓶很贵的香水，被她扔进垃圾桶，如果不是讨厌极了我，她没道理扔掉香水。” “你告诉我，真的是我误会她了吗？是我又被害妄想了吗？……我……我要不要去看医生？” “你没有病，你很好……”他轻轻嘆息，“好得不能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