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淹死舒服 呼出的气息是团团白雾，萦绕，又散去。 慕紫起初还在划动四肢，渐渐却没了力气。 两人在水里游得艰难，不断有成群的浮冰阻碍他们前进，然那冰层的厚度，却又不足以担负起身体的重量，只是消耗着他们的体力，同时夺走身体的温度。 他游不动了。 他抱住了一块更大的浮冰，将慕紫拉过来，“抓住它。” 慕紫抓不牢它，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僵硬，使不上力气，身体不断往下滑。 距离近百米的河岸，因为冰层的阻碍，和低温的影响，变得无比遥远。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细碎的浮冰随着波流围过来，几乎将人冻透。 慕紫勉力维持着清醒，看着自己眼前混着冰碴的水波，哑声回答：“我不知道……” 话音落，身体又往下沉了沉。 慕则宁半扶着她，身体沉沉浮浮，脸色苍白极了。 慕紫的思绪迟缓，沉默了会儿，回道：“不像，杰克和露丝，至少是真心相爱。” 慕紫也笑了一下，分外无力。 “不跳下来，再害你淹死一次，还不知道你又要怎么恨我。”慕则宁半开玩笑的道，“上次你就恨得翻脸不认人了。” 慕紫认真的说：“不是一次，是两次。” 慕则宁神情恍惚，“那么这次是第三次么……” “在淹死以前，也许会先冻死。”慕则宁轻声说，“人在0 度以下的水中会逐渐失去知觉，意识模糊，肢体的麻木最终导致呼吸衰竭，直至死亡……这个过程，大约在10到20分钟之间。” “也许吧……”慕则宁低声喃喃。 慕紫知道，他在找其它可以支撑身体的浮冰，但是附近只剩薄小的碎块，除非慕则宁有体力游出足够远的距离，近岸的地方还有大片浮冰。 她的大脑也好似被冻住了，思绪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