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存疑 这段时间以来，她敲响了一扇又一扇门，反覆问着同一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无数个「不知道」。 三四年前一次聚会上的玩笑话，谁能记得住？ 姜瓷下意识看了一眼手里的名册文件：丁侯炜，21岁，模特出道，最近转型做时尚造型师。 「你确定吗？」姜瓷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能不能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姜瓷说道，「事关一宗谋杀案，非常重要。」 姜瓷想了想，道：「谢谢你，丁先生，后续调查我们可能还会找到你，这期间如果你能想起什么，请随时联繫我们。」 …… 身旁的下属问她：「咱们现在去下一家，还是直接回警署？」 她垂头看自己手里的名册，喃喃：「希望没有吧……」 ——没有一个人记得关于菲力的事。 「没有找到有利证据，反倒有了一个控方证人。」姜瓷烦闷的嘆了口气，将丁候炜的资料甩到慕紫面前，「这个人说，在聚会上听庄佳提过菲力的名字，你觉得会是他吗？」 姜瓷摇头：「我当时没问，假如他是凶手，太细緻的问题会引起他的警惕，也许他为了尽快栽赃给庄佳，将来会提供给我们更多的信息也说不定。」 慕紫细细打量名册上的照片，若有所思说道：「他当然不记得了，如果他说出来的故事版本和庄佳不同，岂不是露馅？」 「他必须这样做。」慕紫笑了下，看向姜瓷，「因为他不知道你问过多少人，也不知道你问过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人记得那个故事，既然庄佳记住了，保不齐还有其他人记住，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