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她红唇微分。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茫然的顿了顿,慌忙踩回地上,退到她面前,磕头告退。 她牵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的威信仍在,只是她已不是她。 沈南风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躺着。他的脸上,覆着一层纱。纱是轻薄的,透气的,当初第一次她这样做时,其实是不想看到那和沈南宁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那层纱,像是他最后的尊严。 久到,她神思恍惚,不知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制止方才那个男人。 还是…… 那,要哪样呢?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连自己都说不分明,为何会一点一点,接近他,双手撑在他的身畔,居高临下。 在沈南风空洞的眼神里,蓦然吻住他的唇。 他们在白日互相憎恨。 像两条怨毒的蛇,分明骨子里都是薄凉一片,但可悲又可笑的,想要从对方那里汲取半分温度取暖。 久到,某日早晨,她浑身难受,胃里一阵翻涌。 与之前怀有沈南宁的孩子时,她的心境截然不同。 这次呢? 大宫女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 渐渐变大的肚子是隐藏不住的。 得到一些自由的沈南风终于还是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但也没问,只是偶尔看一眼她的小腹,又收回目光。 他们都这样想。 他们也这样想。 听到孩子响亮的啼哭声那刻,沈南风死去多年的心,似乎在瞬间活了过来。 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