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在身后，悄悄挠了挠头。 “时候也不早了，在下不耽误姐姐办正事，先行告退。”舒青窈作揖。 “姐姐信得过在下，在下自然竭尽所能。”说着，走到盘前，指尖灵活地挑拿了五块出来。对着紫彤再行一礼：“在下目前暂住榴花巷的驿馆，若这石料有任何不妥，在下在驿馆候着姐姐来罚。” 假 沈清越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里等她。 沈清越微微挑眉，神色玩味地朝她看去。 “回房。”他说。 门合上。 但在即将相触时，堪堪停住。 舒青窈被他引逗得有些心烦意乱，想捏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刚抬起小臂，就被他摁回去，半边身子贴在墙上，满背冰凉，胸膛却滚烫。 “清越哥哥……” 她刚开口，就被沈清越堵了回去。 “……不至于，”她抿抿唇瓣，“她只是个女子，而且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脑子一热，也不知是被他念得烦了，还是被他压得心烦意乱，她蓦地倾身，挣脱被他牵制的手，顺势搭上他的肩，小腿收起，挂去了他腰上。 “清越哥哥连个女子的醋也吃么？”她边说着，边摘下面具，丢去一旁，“是不是欠收拾了？” 旋即忍不住低笑：“收拾？你要如何收拾我？” “床、上、收、拾……” 舒青窈无力地挂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想动，只是静静靠着，感受他传递而来的温度。夜昙幽香染上情欲，清冷与暧昧交织，反是更叫人沉溺其间，不可自拔。 回到床上，舒青窈勉强恢复了些精神。半眯着眼睛，小手贴去他的脸上，手指轻轻勾划。 沈清越抵着她的额头：“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 沈清越轻哂：“不敢，对你，我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她揽入怀中，亲昵地贴近。 目送马车远去，正准备折回，忽然看到一男子策马而过，马蹄卷起高尘，看不清他的脸。 很像陈昱通。 陈昱通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官，就算这几年学会了骑马，年近半百的人也不敢如此颠簸。 这一追，就追到了……青楼。 “只许你逛青楼，不许我勾女人，没有这样的事。”她沉眸不悦。 舒青窈哼声：“我怎么？” 她错开眼神。 “然后……” 结果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饶是他伪装沈星楼多年，过去也有不少女子投怀送抱，但那些女子远不及这一堆，热情主动到完全不给他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 “……沈清越。”舒青窈抓住他。 她的手并不打算放开。 那这次又算怎么回事？ 也说不清为何，心里就是十分的难受。 舒青窈微微一怔。 的确，陈昱通那样的老古板，别说去青楼了，就算人稍微聚集一点的地方都不会去，宁可缩在书楼里研究那些古文古籍。 若是寻常时候发现的也就算了，偏偏在沈清越要去找他的时候，横生出这样的枝节，很难不让他多想。 还是这么些年，这个假陈昱通一直活动在世人前，真正的陈昱通早早就被掉了包？ 舒青窈缓缓放开了手。 下一瞬，却将她箍进怀中，在她耳边磨牙：“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手段，真是……”想说那个词，但又说不出口。 默了一瞬，声音更轻：“明日我去青楼一探。你就在驿馆，哪儿都别去。” 舒青窈拍了拍他的肩：“做个安安分分的男人等我回来，否则仔细我真去调戏小娘子。旁的不说，这本事，我比你强多了。” 舒青窈声音脆脆的：“嗯呢！” 翌日。 伸手去拿面具，身后的人却比她手的动作快，先一步把面具拿起来，用食指和拇指卡住，替她戴上。 舒青窈拒绝得果断：“没门儿。那就是想去看那些妖娆的花儿是吧？” 舒青窈咬着发带束发，口齿不清地呢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就喜欢看那一水儿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