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单枪匹马，以一打八…… 追 “怎么引？” 下一刻，地上的苏幼青赫然起身，如人偶般，神色木讷地跟去她身后。 “就这样，走吧。” 裴言正在庭中练武，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便收剑。不久看到舒青窈和白若璃走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人，不免奇怪。 “岑游之！” 这一路上她紧张得不得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背后跟着一个木头般的活人，既担心被其他人看见，又担心这木头活人突然醒过来发难。荒院和南苑并不算远，春日微凉的天气，她还是走得大汗淋漓。 待安顿好苏幼青和岑游之，裴言才问：“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顿了顿：“方才那边的术法异动真是你？” “是我。”舒青窈颔首承认。 舒青窈浅笑一瞬。 而后把她所编织的幻象细细说了一通。 白若璃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恶贼都吓成这样，若是换作普通人…… “那个领头的人，已经死了，对吧。”裴言道。 “是，”舒青窈也坦然承认，“我的术法攫住他们魂灵，他们不辨真假，身陷其中，会感受到所有肉躯能感受到的痛楚。”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再一想自己以前那样得罪她，还几次三番找她不痛快，白若璃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压惊。 裴言并不在意舒青窈是否杀人，那些人在他眼里，也是咎由自取。何况眼下他大部分心思都落去了岑游之上，听到舒青窈问第二次，他才道：“我会安排，把他们看住，不会叫他们再落入旁人手中。” 裴言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顺着舒青窈的话去想，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那些人猖狂不羁，又是外国人，他们要是再犯，很难再追查救人。 舒青窈惊了一瞬，“卿小姐”这称呼实在是…… “卿卿”这名字，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了。 顿了顿：“待会我也会去知会小王爷。” 白若璃似乎想和裴言独处，舒青窈看了她一眼，见她半低着头，眼神不住地看裴言，便知情识趣，道：“不打扰了。” 云奕已经处理好云绮的尸身。 空谷在回来的半路上就和他分开了，临走前将一封信交给了他，让他找机会转交给舒青窈。 云奕听到声音，很是迟缓地抬起眼睛，对她浅浅笑了一下。 舒青窈便更难受了。 一想到魅君，又不由得想师父，濯莲真人。 不过不管是谁，她是要把他揪出来。 “对了，小姐，这个，是你师兄叫我转交给你的信。”云奕忽而想起，从怀中拿出。 纸蝴蝶的翅膀扇动，在阳光下，漾起金色的微光，甚是好看。 她看完，脸色大变。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 线索 云奕若有所思。 暗自思忖间，忽就见沈清越从看押何杳的房间里走出来。 舒青窈尚在琢磨空谷的话，脑子里不时闪过一些可疑人脸，又在想是否是凶手刻意伪装出的天生满灵力的假象。蓦然听到沈清越的声音，她心脏微紧，回头。 沈清越摇头。 其实他并不爱用刑，尤其是在他遭受了那些细碎的折磨后，但面对何杳这样疯狂哭闹叫骂的偏执 “她说什么了。”舒青窈垂下眼眸，对她叫“杳杳”，还有趴在沈清越身上撒娇依旧耿耿于怀。 云绮的事说来与她找到沈清越帮忙，把魏林氏藏在枯井密室里有关，因此她便受了。 便由衷得不开心。 “哦？” 成日在宣德王府无所事事，就在云绮走后没多久，忽然有一天听到声音，一直怂恿她，为何不前去找小王爷呢？她以为是在做梦，也就随口在梦里答话了，回道她识不得路，又没有心腹，不敢出远门。那声音继续道，只要她肯跨出宣德王府的门，就能帮她找到我。” 借梦传话的术法，玉灵山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默默把它记下，舒青窈准备稍后把线索传给空谷。 ——控灵术。这个她倒是知道。 “再之后，她在声音的引导下，成功找到偏门，趁府上人粗心的空当，进了府中。又一路东躲西藏，找到皓月堂。她正打算进去，那声音又告诉她，先等等，教她一会要用包袱里的‘好东西’。在声音的指引下，她走到窗前放迷香。也就是那个时候，感觉到背后的凉意。只是瞬间，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迷香放完，她就……后面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