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在魏府可以多待一阵,直到和亲的风头过去,可不安分的魏家人和专克术者的巡察司轮番出现,她不知还能撑多久。 游线金针…… 舒青窈瞥一眼晴朗的天,问:“哪儿来的雪?” “平白无故爬树做什么?”叶茴捧了汤婆子过来,塞去舒青窈手里,“小姐,拿着暖暖手。” “有多耀眼啊?”凌桑从另一个房间探头。在他心里,最好的男人莫过于大师兄空谷。 凌桑咬住舌头,又缩回房间。 舒青窈一听即明,喃喃:“既然是魏三招待,那难免会再见了。” 叶茴清了清嗓子,打断她的话。 雾菱赶紧闭嘴。 舒青窈单手托腮,指尖轻点脸颊,看着叶茴,唇角噙了一抹笑。 叶茴咬了咬唇,很是不知所措。 犹豫良久,她低头抠着手指小声:“小姐,待您日后嫁给了三爷,一定要守好他,不能叫旁的女子轻易把三爷哄了去。” 叶茴头埋得更低:“可深闺中的女子,一生不就是守着夫君和孩子活么。” 虽然小姐那样的私奔非常不负责任,完全不顾后果,可…… 一生守着夫君和孩子,很多人做到,但有多少人甘心? 像明僖帝那样的夫君,像她这样生来便注定了无法善终的孩子…… “师姐?”雾菱和叶茴异口同声。 舒青窈冷笑两声。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那棵足足高出房顶尺高的大树,满身的雪,恐怕连着天晴三日都不一定能化得完。 “别求情,他可以的。”舒青窈笑意渐深。 的确,他可以,用术法就行了。 叹了口气,他认栽地一点一点朝大树走去。 “苏小姐在赏雪呢。”晋蜀行礼。 晋蜀笑:“是这样的,爷和他幼时好友多年未见,所以饮天楼设宴,请苏小姐也去。” 晋蜀脸上的笑意滞了滞,又笑着继续道:“还有表小姐。表小姐和那位爷也是认识的。” 沉吟一瞬,她眸底划过一丝戏谑。 知道自己不是主角,舒青窈并没有十分热情,挑选了半晌的衣裙,末了又用毛领仔细挡住脖子上的伤痕,才款款出门。 刚到饮天楼,就看到晋蜀在门口相迎。 实则心里已经骂了好些时候。 舒青窈将他眼里的虚伪看得清楚,轻笑:“我又不是主角,何必等我。” 舒青窈敛裙走上楼梯,不再搭理。 舒青窈环视,知道魏行昭是包了饮天楼,不免奇怪。 “青儿,你来了!”魏行昭眼睛一亮。 她才受了惊吓,整张小脸没什么气色。但纵然如此,依旧掩不住她的绝色。一身银白的裙袄配一支素玉钗,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魏行昭今日盛装打扮,特意穿上节日才会穿的少城主服,头戴合浦明珠嵌玉发冠,平添几分威风。裴言则是一身墨色便装,衣襟和腰带上的精细刺绣可见身份不俗。 “苏姐姐,你要再不来,阿璃都快闷死了!”白若璃起身,拉住她的手。 她承认,自己是想借裴言,好好气一气魏行昭,可没想把自己给套进去。魏行昭安排座位时,二话不说把她按坐在两人之间,她瞬间感觉到两种不同的气息,仿若外面寒风天,刀刀往脸上刮。 “雪天路滑,马车行得慢,”白若璃拉着她往自己的座位去,“苏姐姐,你坐这儿!” 说着,自觉朝魏行昭身边走去。 向正端杯喝闷酒的裴言挑眉。意的。 而裴言,什么都没有。 裴言放下酒杯:“行昭,人各有志。像我,就是劳碌命,习惯了四处奔波。真叫我闲下来,我反而待不住。” 说到娶妻生子时,他借着方向,眼神在白若璃脸上停留了一瞬。 “帮着行勋兄管理城中事务?已经定下了?” 裴言唇角微扬,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话音刚落,白若璃轻哼:“就是啊,除了茶水和酒水,什么都没点,干坐着聊天,阿璃都快饿死了。” 白若璃一瞬晃神。 是因为他太久都没对自己这样了? 白若璃眉心浅皱。